明明当初在饶县初相识时，还不熟的时候，戚然明都能当着姜羽毫无障碍地脱衣服，现在都这么熟了反而觉得不好意思了。

戚然明：“但是我那一剑直接要了他的命，当然还是我赚了。”

简单用了饭，姜羽始终担心戚然明上伤势到底如何，就把人带了卧室，了灯。

不用到现场，姜羽仅仅看结果，就能知那场面有多凶险。

“真厉害，”姜羽笑着，又说，“戚将军这么厉害，受伤没？”

“嗯？”姜羽抬眸看他。

在战场上不受伤是不可能的。

君罔上，玩权术的佞臣。”

“南绰。”戚然明说，“不过我已经把他杀了。”

姜羽本来就是逗他，怎么可能在车上检查，闻言得逞：“你说的，回家再说。”

“我看看。”姜羽抬手抚上戚然明的腰。窄瘦的腰被革带束住，秋季的玄端略显厚实，戚然明的腰却还是细得可以。

“怪我平时太和气，没有束他们，才这么没规矩。”姜羽笑着说。

姜羽满意了。回了家，他满面喜，风得意地把人牵着从车上下来，戚然明下车时，他还要去扶。迎着下人们的注视，戚然明没有他那么厚的脸，也不知下个车有什么好扶的，避开他的手自己下去了。

戚然明微抿着，垂眸轻轻了：“嗯。”

姜羽能信他这话？持：“不行，你都答应过我了，我不看看不放心。”

“等等！”戚然明连忙住姜羽的手。

“当然不是……”戚然明说，“军队那么多人，哪能让所有人都跟我一样？伤亡也是一个大的损耗，燕国兵力本就不如

明明方才答应得好好的，临了，戚然明还是有些不好意思，退了一步，贴着门说：“……也没什么大事。回来的路上，都好得差不多了。”

姜羽也毫不在意。府里的下人大都很喜戚然明，听说他回来，都跑到门来迎接。七嘴八地和戚然明说话，听说他成大将军了，家丁们都羡慕又敬佩。

确实是自己答应下的，戚然明迟疑了半晌，还是走了去，在床边抬手解了腰带，脱下外袍。

戚然明摸了摸自己的腰，说：“受了一伤，不严重。”

“这是何人所伤？”姜羽问。

姜羽蹙了眉，弯腰蹲下去，指腹抚过伤附近新长来的柔的肤。

戚然明的视线飘了一下，微微垂下，憋了半天，小声说：“……至少回家再说。”

“这一剑想必很吧。”姜羽说。

“我帮你打他，”戚然明说，“打到他不敢说为止。”

一群人吵吵闹闹，姜羽都没法和戚然明说话了，摆摆手让他们赶走，又吩咐厨房小菜，煮碗粥。在那廷宴会上，怎么可能吃得饱，戚然明一直在被劝酒，还好后来大家看姜羽似乎不太兴，主动来替戚然明挡了一下，群臣这才作罢。

姜羽哭笑不得：“你打仗是这么算的？”

众人这才一哄而散。

脱了外袍，里面还有一层又一层，戚然明没脱，撩起衣摆，把腰上已经结痂的一伤了来。

戚然明看着姜羽笑：“还给宁将军报了仇。”

那伤虽然已经结痂，可看上去依旧狰狞，似乎是被人一剑去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