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羽躬：“殿下也知，舅舅病逝时，姜某尚未赶回燕国，连舅舅的最后一面都未曾见到。因此这两人所说之事，姜某无从知晓。”

燕侯膝下共四位公，长姬申，是唯一的嫡。其他三位都是庶，二公不良于行，四公年纪尚幼。

“睢君说得是，”这时众公之中突然有一个人站了来，年纪比姬申小一些，才过弱冠之年，是燕侯第三位公，“父侯圣明决断，绝不会冤枉了董大人。儿臣相信董大人的清白，绝不会这丧心病狂的事，定是那恶对董大人心存不满，故意诬告。”

旋即姜羽敛眸，敛去底里那几分淡薄的笑意。

董熊不搭理他，转而对燕侯：“殿下圣明，荀大人病重时，殿下也曾派太医去看过，太医明明白白说，荀大人是因为积劳成疾。殿下是相信太医的话，还是相信这个恶的话？”

“屈太医免礼平。”燕侯，“快给屈太医赐座。

其实优势一开始就在姜羽这儿。因为燕侯早已对董熊存了芥，只是由于没有好的借，又有王后和太作保，不好立刻将他拿下罢了。

燕侯又看看董熊，见董熊面不好看，心里了一句老东西，旋即开：“传屈太医。”

夏宰夫：“另外一位证人是太医院的太医，臣早已去向屈太医请教过，让他务必查明荀大人的真正死因。”

“只是，既然夏大人有此说法，姜某也想听听看屈太医的说法。”姜羽，“若不是董大人，董大人还可为自己洗清冤屈，以免冤枉了董大人。”

“对，”燕侯这才想起，“你那另一位证人呢？”

四儿红着回：“大人，小的也曾尽心尽力效忠于您，但小人不知犯了何错，竟让大人痛下杀手。小人家中还有老母，有一个妹未阁，全靠小人养活，大人如此，岂非要了小人一家的命么？”

“董大人说，是不是这个理？”姜羽，“倘若董大人当真是清白的，殿下自然不会冤枉了大人。”

夏宰夫冷笑一声：“放心，董大人，夏某早已替您想到了。”

几人说话之间，屈太医已经到了。屈太医年过五十，穿着官服上来，在殿上跪下。

内侍们去传屈太医时，燕侯问姜羽：“姜卿，依你看，此事如何？”

这四儿将来龙去脉都说得清清楚楚，听着便让人觉得信服。

“殿下，”夏宰夫，“方才臣说有两位证人，现在尚且只上来了一位。”

“老臣叩见殿下。”

姜羽说到这里，轻轻抬看了董熊一，正对上董熊沉冷的双眸。

药方里一味药极相似，放在一块儿寻常人认不，但药却天差地别。只要放去让荀大人日日喝，不一月荀大人就会亡。”

董熊却沉声：“四儿，我待你不薄，你却如此污蔑于我，你不会觉得良心难安吗？”

三公名叫姬瑕，生母地位不，只是个小小下大夫的女儿，这些年一直不太受，也很低调，平日就著书撰文。然而今年荀书推行变革起，燕侯便把他推来，替燕侯主持大局，竟也得不错。

“老三说得不错。”燕侯。

“只不过，屈太医还需要殿下您将他召来。”

三公谦虚好问，礼贤下士，自知经验不足，便常常向众位官员及他府中的幕僚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