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克：“大人的意思是？”

“外甥姜羽，汝舅突染恶疾，神志恍惚不清，日夜咳血，恐已无力回天……舅甚思汝，望速归。”

不过，在解释之前，姜羽又收到了一封家书，来自荀书的。

戚然明长得也不差，读过书认得字，会弹琴会下棋，变个别就是妥妥的大家闺秀才有的准。况且，戚然明武功还十分，多一个戚然明，姜羽不就相当于多了一个人保护他么？若是哪个官家小，别说会武了，多半会是个拖累。

“是否会是董氏故计重施，谋害了舅舅？”

姜羽闭上，了额：“舅舅多年来夙兴夜寐，为燕国鞠躬尽瘁，早已积劳成疾。如今国内改革正关键时期，舅舅想必自年后开朝以来，便没有好好休息过。”

姜羽和荀书这些年的关系并不甚亲厚，也就年节时走一走，或是因为政事而聚在一起，讨论几句。要说亲情，并没有多少。可荀书依旧是姜羽在这个时代唯一的血亲，是使姜羽不必在除夕夜独自守岁的人。

姜羽把纸条递给公孙克，公孙克看完后，皱起眉：“执政大人染了重病，让您尽快回去？”

莫说本就有血缘关系，便是块石也捂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毫无情？

“……”公孙克躬：“不知京中情形，属下不敢妄言。”

公孙克：“大人今晨已经下令，明日一早便回国，属下们今日都已收拾妥帖了。明日一早便启程，路上快加鞭，能赶得上。”

是姜羽想把戚然明带去见的人。

“舅母的意思，大抵是让我尽快回去，见舅舅最后一面了。舅舅一生夙愿未成，想必有些事情想嘱托我。”姜羽。

“走时不还好好的么？”公孙克，“怎么这才月余就……”

姜羽低下，手指挲着纸张上的字迹：“……当年我父母便是因变革冤死狱中，如今舅舅也……这很难让我不多想。”

什么稀罕。

很短的几句话，姜羽一便看完了。但看完后他又忍不住再看了一遍，才确认他没有看错，这确实是荀荣氏的笔迹，而荀书也确实患了重病。

戚然明问也不问掉就走，让姜羽也不太快，他心不在焉地看了大半日书，不知不觉眨间，天便已黑了。姜羽思来想去，认为自己还是应该向戚然明解释一下，不能受这不明不白的冤枉。

“希望吧。”没有征兆地来了这样一消息，姜羽心中总有些不祥的预，沉默了一下，又问，“公孙克，你认为舅舅是否真是染病？”

除了不能生育，别的都好。

然而姜羽从公孙克手上接过纸条展开看以后，却发现并不是荀书写的，而是由荀荣氏执笔，纸上几行端庄秀气的簪小楷，纸张上有痕后的痕迹，约莫是泪痕，仿佛执笔者一边写，一边在泪。

姜羽却睁开，眸微冷，隐隐透杀意：“倘若真是如此，我便要叫董氏付代价，让他们

“大人？”公孙克不知信上写了什么，见姜羽神不对，问，“发生了何事？”

但即使是这样一件小东西，戚然明也愿意这么多时间，他并不擅长的事情，一一地打磨，只因为是给姜羽的。公孙克便觉得，这个主母也不错。

“执政大人恪尽职守，忧国忧民……值得钦佩。”公孙克，“可他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