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姜羽问，“廖公公请讲。”

廖公公没有说话，挪动那双已经不太灵便的双，动作迟缓艰难地对着姜羽跪下来，弯腰，低下去，伏在地上。

一个暗地里能给他刀，表面上又跟他求救的人，姜羽不知还有什么可信的，混不在意地答应一声，回：“姜羽定当竭尽全力，不负殿下所托。”

“睢君。”廖公公苍老的嗓音响起，“请受了老这一拜罢。”

姬孟明说完转便走了，但廖公公却低声凑到姬孟明耳边说了几句，得到姬孟明许可后，暂留了下来。

姜羽微微蹙眉：“廖公公有什么话，不能起来说么？”

姬孟明摆摆手：“那赵狄那儿的情况呢，如何了？”

“廖公公，你这是……”

“是，殿下。”

他弯下腰去扶，轻声：“廖公公，晋侯殿下是天亲封的诸侯，有什么人会害他？你多虑了，起来吧。”

“睢君！”廖公公却不肯起，“请睢君答应老。”

“殿下息怒，”姬孟明这人脑不太灵光，和他接这么多天以来，姜羽也算看清楚了，这人想效仿楚王，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有没有那个本事一鸣惊人，“殿下，石贼之猖狂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殿下与他们周旋多年，想必比臣清楚。如今石襄才受重创，正是警惕心最的时候，我曾派心腹去查探石府的情况，也本不去。”

“希望如此罢……”姬孟明垂着脸，秀的脸上似乎有几分落寞，他不敢多待，上帽，微微向姜羽颔首，便，“寡人回了，睢君回去好好歇息吧。”

“当时先太后害喜得厉害，肃公命老日夜照料，殿下是老看着生来的。先太后生殿下时难产，险些丧了命，这才把他生下来，可也落了旧疾。”

来扰姬孟明？厉害，厉害。

廖公公肩膀了，一大把年纪的人，竟然老泪纵横，哽咽：“殿下是老一手带大的。当年肃公在时，与先太后情甚笃，但先太后不幸了一个孩之后，便再难受，好容易怀上殿下。”

姜羽微微挑起眉，弯了弯，觉得这老太监有些意思。

姜羽直起了腰，垂眸看着廖公公没有答话。

“为今之计，只好静候良机，不能打草惊蛇，需得等石襄放松警惕，以为咱们已经放弃，再一击必中。”

姜羽不解：“廖公公还有什么话要嘱咐姜羽么？”

“回殿下，赵狄那儿展一切顺利，毒已经布置好。只不过，由于毒发作需要时间，现在表面上看不来什么，但其实已经到赵狄骨髓里了，因此还请殿下稍安勿躁。”

姜羽的话，也不知姬孟明信了没有，总之他沉默半晌，突然收起了刚才的急躁与傲慢，轻声说了句：“寡人一生，皆系于睢君一人上，还请睢君不要辜负寡人的信任。”

“老恳求睢君，他日若有什么变故，还请睢君看在殿下尚且年幼，小公才几个月大的份儿上，救殿下一命，不要让人害了他。”

“老有一事求睢君。”廖公公。

“肃公去得突然，先太后哀痛过度，惹得旧疾复发，肃公去后没两年，先太后便跟着走了。殿下便只剩下孤零零一个人，这些年殿下被臣把持，半不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