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襄受重创，虽然勉下了床，但脸仍不太好，有些灰暗，嘴发白。说一句话，就要气，且中气不足。恐怕很要一段时间才能复原了。

“另外，”姜羽说，“再去挑些成好的玉回来。”

“不，我陪你去。”戚然明放下玉说，“石襄布下的鸿门宴，我不放心。”

石襄又低咳了两声，这才摒退左右，犹疑地看了戚然明一。

从门起，戚然明就毫不掩饰地四看着，将石府的陈设布局，护卫岗，以及暗是否藏有人，尽收底。

石襄摇了摇：“没有，背后真凶隐藏极，我的人去时，对方早已人去楼空，什么也追查不来。不过，唯一能确认的是，此事绝非是那少年一人的意思。”

姜羽：“大人且说吧。”

石襄打量着姜羽神，见他一副一无所知的样，缓缓问：“不知睢君可知晓，那少年为何要行刺我？”

姜羽和戚然明乘坐车到石府时，石襄拖着重伤之躯，竟然还到门来迎接他。这可真是叫姜羽受若惊，毕竟石襄对姜羽的态度，除了那天讨要少年时，一直是比较轻视的。赵狄与姜羽好，他就要跟赵狄对着，跟姜羽恶。

石襄也不在意，似乎真的坦坦，大大方方。

“好。”姜羽笑，回对公孙克吩咐，“至于你，就留在这里，若嬴喜有什么消息，等我回来告诉我。”

“是，”姜羽答，“此事整个曲沃都已知晓了，姜羽在驿馆居住，亦有所耳闻。今日一见，才知传言非虚。”

姜羽摸了摸鼻，心想这雕工，绝了。

“像一个人？”姜羽不以为意，“人总是相似的，何况，大千世界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像一个人能说明什么？那日少年蓬垢面，上又

“是。”公孙克躬应。

“姜某也着实没想到，那少年看着柔弱，竟如此凶残，幸亏石大人吉人天相，才没让贼得逞。不过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大人经此一劫，日后定有福运加。”姜羽。

“那你在驿馆里雕，我让公孙克陪我去。”

以戚然明这个雕法，多少玉都不够用的。

石襄微微颔首，方才低低开：“想来睢君也听说，石某被刺一事了。”

公孙克垂着看脚尖，简直没看前这两个人。他家大人从什么时候起，对正事这么不上心了，说着说着就去别的了？？？

姜羽装得糊涂，石襄也分不清他说的是真是假，又问：“睢君可知晓，那少年长得像一个人？”

姜羽：“大人是说，有人故意将少年送石大人府中行刺大人？”

为此，姜羽贴：“石大人不适，有什么话，但说无妨。说完后石大人也好去休息。”

戚然明一把将碎玉抢了过去，回：“都不是！”低看着玉上自己刻来的东西，越看越像四不像，心中便有些气闷。他从没自己刻过什么，看别人得简单，自己动手才发现，是真的不简单。觉手似乎不是自己的。

姜羽微微皱眉：“晋侯与大人近日都在严厉追查此事，可是有结果了？”

到了内室，石襄请姜羽坐下，有一句没一句地和姜羽闲聊着，聊聊曲沃的风土人情，聊聊蓟城与此有何不同，漫无目的。多聊几句，石襄便有些不支，掩着低声痛苦地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