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次两人却没有正大光明地在里见面。晋侯指了个地址，那是一个很偏僻的冷内的亭，寻常没有人来，连草都没怎么修理，杂草丛生，青青的草从石里钻来，努力够着光。石路旁树上的枝桠歪歪斜斜，都挡到了路，也没人剪。

小厮一跑，戚然明问：“怎么，有什么事吗？”

等姜羽到时，晋侯披着斗篷，满脸焦急不安地坐在那儿，显然是乔装打扮过，避人耳目来的。旁只跟了一个老太监，是姜羽上次来时见过的，姓廖。

姜羽继续：“我看你们晋侯殿下，就是个一等一的男。”

看到他，姜羽刚要行礼，姬孟明站起拦住他，低声急匆匆：“睢君不必多礼，寡人今日是偷偷来的，咱们长话短说。”

晋侯让姜羽避开其他人，悄悄过去。

人又开始不正经了：“那你这五十两银可真值钱，我还得有多少秘密才能销得了？”

姜羽想了想：“有景，有，自然也得有人。”

这人是真喜吃甜。

“小儿声！”姜羽低声。

姬孟明的父亲谥号肃公，人称晋肃公。

姜羽：“我看赵大人五官端正，想来年轻时，应该也是相貌堂堂，怎么先太后会看上了肃公，却没看上赵大人呢？”

丫鬟笑：“这个睢君有所不知，其实殿下之父肃公，生得魁梧雄壮，并非是个男。殿下是遗传了他母后的貌。”

戚然明正吃着梅酥，闻言看了姜羽一。

“这……”丫鬟显然被问住了，有些为难，“兴许先太后就是喜肃公呢。”

那丫笑：“不知睢君想听什么样的？”

姜羽突然想到才来时给他买的松糖吃完了，便向一小厮招招手，悄悄往他怀里了几两银，低声吩咐：“去买两袋松糖来，剩下的银赏你了。”

不过姜羽略略一想，便也明白了。肃公在时，晋国并不像现在这样，肃公那时大权在握，赵狄等都只能俯首称臣，无人敢有二心。他看上的女人，赵狄再喜又能有什么用？

姜羽：“但凭殿下吩咐，只是殿下为何……”

翌日，姜羽又收到了来自晋侯的召唤。

但这动静还是惊动了戚然明，他不解地抬看了看姜羽，姜羽一拍小厮的肩：“还不快去！”

戚然明垂下。

晚饭是曲沃的驿馆备好，给姜羽送到屋里来的。曲沃的饮／致味，桌上摆了一盘梅酥，说是某某大厨的拿手好菜，姜羽尝了尝，与他舅母荀荣氏来的味是不一样，曲沃的更甜更糯，甜到姜羽都觉得有齁了。但戚然明却觉得刚刚好。

“没，”姜羽打着哈哈，随问旁边随侍在侧的一个丫鬟，“你们这曲沃不仅景致优，吃还样多又好吃，不知有没有什么趣事说来听听？”

“谢睢君，小的去去就来。”

“是！”

“莫非整个晋国王室，都是像晋侯殿下一样挑？”

“先太后是曲沃有名的人，倾国倾城，让当年的赵大人和肃公都为之倾倒。”

“那两个老东西不知在寡人边安了多少线，”姬孟明皱皱眉，解释，“上次寡人同睢君见面，被他们知了。寡人怕被他们发现你我的谋划，只好偷偷来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