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杀了王后，我当然想。”戚然明握了握右手，“但王后生活在重重之内，边守卫无数，我的武功又是她的人教的，他们最熟悉不过。单枪匹闯去杀了她，本不可能。”

没有任何光亮的生活，看不到一希望的人生，有的只是无望。

“……那时我以为自己要死了，”戚然明说，“其实我死也甘愿了，毕竟活着也没什么好活的，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有仇不能报……像狗一样被仇人差遣驱使。”

“我下不了手，于是转而想杀了王后。那时王后想杀我，我也想杀她，”戚然明自嘲，“但王后岂是那么好杀的，我那时候太小了，武功虽不错，但远不如现在。我的师父就是王后边的人，我打不过师父，于是他打折了我的手脚，把我捆到王后那儿。”

纵然那个母亲并不太称职，可那也是他在这人世间，唯一的亲人，唯一一个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人。也是唯一一个，愿意无条件对他好，给他买松糖的人。

“那我帮你吧。”姜羽。

明明自己一个人时，回想起那些，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又哭又笑的，难看死了。但多了这个人后，就好像有一个地方，可以让他把那些委屈发来。

死，我能问谁？”

姜羽了戚然明的发：“她欺负了我的人，我当然要报复回去，这不是理所应当的么？”

戚然明抿起，抬起脸，看到他脸上的泪痕，姜羽有些心疼，轻轻把泪都了去。这个动作让戚然明又有些不适应，握住姜羽的手腕，低下了脸，：“……我自己来。”

“然明……”姜羽揽住戚然明的腰，将他的到自己肩上，低声，“那已经是过去了。”

倘若在现代，姜

“然明。”姜羽低下，抚着戚然明的发，“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些的。”

戚然明：“……还是算了。你有你的职责，杀了秦国王后，对你而言，又没什么好，你杀她什么？”

“我恨透了王后，恨极了那个地方，那冷的，死也不愿回去，可公从没对不起我。”

戚然明手指挲着骨笛，睛不知在看何，似乎透过虚空，看到了记忆里那个女人。

“母亲死后，我就恨上了这对母。每一天，我都想杀了小公，他总是一副什么都不知的样，明明他才是罪魁祸首，都是因为他，我和母亲才会遭受这些，可他还那么天真，太让人憎恨了。”戚然明轻嗤一声，“……他对我那么信任，我机会多得是。只要我想，我可以轻易杀了他。”

戚然明抬看着姜羽，像是问姜羽，又像是问自己：“你说你让我怎么恨他？”

“你想报仇吗？”姜羽问他。

戚然明沉默良久，才继续说下去：“……是公救了我。他把我从地牢里偷偷救来，送，给我药，给我吃的，把我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

戚然明攥住姜羽的衣摆，睛轻轻一眨，泪便又顺着脸颊下来，滴到了姜羽的衣上。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被人拥抱，没有受过另外一个人的温了。

为了母亲和小主人，去敌国为质三年，回来却发现母亲尸骨无存，甚至连死因都不知。

“……可我没想到，即便我伤了他，他竟然还替我向王后隐瞒，太狡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