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回驿馆，便听说赵狄派了人来请他，只不过他不在，赵狄的人便回去了。

姬孟明面稍霁，：“是寡人误会睢君了。这一年燕国的情形，寡人确有听闻，睢君，实属不易啊。”

姜羽和姬孟明在里谈了许久，用过午饭后，未时才从王来。姬孟明这些年也算没白混，手里有比较详细的赵狄与石襄的资料，这都是他拿心腹的命，换来的宝贵信息。为了对付这两人，如今全拿来与姜羽共享。

有了这些东西，姜羽在与赵狄、石襄接时，便更有底气了。

曲沃东南有山，山名紫金，山势巍峨，怪石嶙峋。山上有泉，名沃泉，又名绛、白。泉经年不断，清澈可饮，甘甜。

昨日在赵家时，姜羽便询问了这曲沃城中有什么好去，赵狄一一指给姜羽听。因此清晨起来后，姜羽便带着公孙克和戚然明，又邀请了钟离君，一起门赏去了。

姜羽见稳住了姬孟明，便再接再厉，继续：“我这次来，就是为了帮殿下。赵狄和石襄在曲沃固，势力盘错节，绝不是轻轻松松、简简单单能拿下的，殿下需得与我好好谋划商议，制定一个万全之策。”

姜羽解释：“想必殿下虽远在晋国，但也听闻了我燕国这一年来的动向。”

“去岁，姜羽自曲沃回蓟以后不久，便同国君传递了殿下的信和话，但尚未来得及商议，羽就率领三军，奉君命去讨伐齐国了。那一丈打了数月，再回到蓟城时，已是冬天。”

“说到这个，姜羽还要向殿下请罪。”姜羽。

“原本羽也应当留在蓟城，与执政一起筹谋。但羽记着和殿下您的约定，所以特意面见国君，恳请国君派我来燕国相助于殿下。羽这才有机会过来。”

——毕竟明日，还有一场仗要打。

“是是，寡人糊涂了，”姬孟明，“寡人是该与你说说，两个老东西的势力。”

紫金山是曲沃人四季都去的一个好地方。如今日雪消涨，泉清冽，畔有桃、有垂柳，微风拂面，送来香阵阵，莺

“偏偏这时，由于燕齐一战军费耗资过大，致使国库亏空，我燕国的执政便着手准备改革。殿下知，改革并非易事，执政大人遭到了极大的阻力，直到今年，改革才开始施行。”

赵狄依旧像去年姜羽来时一样，对姜羽表示了极大的善意。晚上，与姬孟明、赵狄周旋了一整天的姜羽，酒足饭饱，拖着昏昏沉沉的大脑回驿馆去，早早便歇息了。

“睢君说得是，”姬孟明，“此事是得好好筹谋，一旦被那两个老匹夫发现，就前功尽弃了。不知睢君有没有什么好的想法，说来与寡人听听？”

没有破绽。确实，这一年来姜羽大都很忙，不是忙着打仗，就是忙着勾心斗角，明明现在燕国正在改革，他还跑来晋国。算起来，是该谢谢姜羽。

姜羽：“世里，能活下来的人都不易。殿下漩涡中心，恐怕更不易。”

姜羽只好亲自登门造访赵狄。

姜羽沉了一下，说：“殿下，恕我直言，我初来贵地，对于曲沃的许多事情都不了解，包括赵狄与石襄的势力如何，手里都握有哪些权力。殿下与他们周旋多年，想必最为清楚。”

姬孟明抬眸看着他。

姬孟明神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