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然明茫然看着他。

姜羽立刻蹙起眉了额，佯装不适，向荀荣氏请罪，说自己不适，刚又喝了酒，现在疼，要回家休息。荀荣氏立刻就要让人去给姜羽煮醒酒汤，姜羽婉拒了。

他不该那么悲观，万一他们就成功了呢？姜氏一门，荀氏一门，为此已经了够多的血。他也该些什么，才能不枉他继承了这个份，这。

荀书以为姜羽是刚才听了那些事情，需要消化消化，替他说了句话，放他回去了。

在祠堂里说那么久的话，姜羽都忘了时间了，戚然明可还在家里等他呢。

回到家，已是亥时三刻。

荀书已然敛去了方才的激愤，神情恢复到平日里的沉静郁，盯着姜宣和荀瑶两人的名字：“我要你暂时不参与来。”

“舅舅，”姜羽沉默半晌，没有持，以手额，俯下去伏在地上，低声，“姜羽明白。”

亥正了？

姜羽：“众人都吃过饭没？”

舅甥俩在祠堂说了许久的话，来时心情还有些沉闷。但看到院里和下人们一起玩着爆竹的荀伯文，以及面微笑看着荀伯文的荀荣氏，那郁之气都被驱散了一些。

旁边有个人“啪！”地一下打掉了戚然明手里的鞭炮，着耳朵立刻跑远了。

姜羽腰杆直，看着牌位之下，红香烛之上，袅袅升起的青烟，“若是如此，姜羽愿与舅舅同退。”

姜羽远远看到了，忙叫：“快松开！”

鞭炮落在戚然明边不远，引线“嗤！”地一

在戚然明看着姜羽时，他手上的鞭炮引线被旁边一个小厮拿着炭火给燃了，而戚然明还无知无觉。

荀书低看他，：“这件事给舅舅来便可，倘若我失败，你再接上去。倘若我成功，改革非一朝一夕之功，后续也还需要你来推。你父母将你摘去，你就该好好惜自己的命，惜自己的名声。”

姜羽讶然抬：“舅舅？”

“吃过了吃过了！大人今年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跟执政大人一起守岁吗？”另一个婢女问。

“没呢，”那婢女笑，“戚公在院里和四儿他们一起放爆竹玩儿。”

戚然明和他们站在起来，手上拿了一个小鞭炮，闻言回过来。因为了冷风，戚然明脸上红彤彤的，睛却是少有的神采奕奕。姜羽竟不知，戚然明还喜玩这些。

姜羽笑了笑：“戚然明呢，他睡了没？”

“好看。”姜羽笑。

“不。”荀书却拒绝了。

“大人，您回来了？”有个仆役问。

睢君府门前挂着两个大红灯笼，推门去，院内张灯结彩，人人脸上都是喜气，府里声笑语。睢君府难得有这么闹的时候，姜羽不由笑着摇了摇。

“为何？”姜羽不解。

“放爆竹？”姜羽有些惊讶，立刻大步向里走去。

荀荣氏转过看到两人，笑：“在祠堂里说什么呢，说这么久？已经亥正了，还不过来一起守岁。”

院内的雪都扫过了，姜羽府里规矩虽多，但姜羽对下人脾气温和，极少疾言厉，因此下人们寻常并不怕他。见姜羽过来，竟还笑嘻嘻地指着天空的焰火说：“大人您看，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