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对于这亲昵的动作，戚然明实在是有些不习惯，迫自己不去看，生地转移话题：“找公孙克什么？”

“自然是理苏喜的事。”姜羽说，“既然你说不会再走，那就趁机调养调养，让魏大夫把你内的毒除掉，以后就不会这么怕冷了。”

“……那你不要娶她，不要跟她成亲，好不好？”

“拿去还给苏喜。”姜羽：“你顺便帮我把这桩婚事给搅黄了。”

这是他第一次，明明白白地告诉姜羽他的渴求。

想到姜羽上午同他说的那句“你若在意，我便不娶”，戚然明一时冲动，这话在尖转了一圈，竟就说了来。看见姜羽里的些许错愕，戚然明连忙补救，“我随说说，你不要当真。”

公孙克：“啊？不是，大人，您的婚事谁敢搅黄？”

戚然明从不习惯同别人要什么，从不会对人表达自己的诉求。因为没人会理会。

回时，见戚然明看着自己，姜羽笑着走去，握住戚然明冰冷的手，搓了搓：“你怎么坐在火盆边，手还这么凉？”

戚然明微惊：“什么？”

公孙克抬手一接：“大人，这……”

婚姻大事，如此儿戏，说成亲便找个人成亲，说不成亲就不成亲，说不要嗣就不要嗣。明明是个世家，却洒脱得像他这个江湖人，孤家寡人，不必在意那么多。

戚然明合上手里的，看着姜羽：“我一别无长，没什么能够给你的。”

姜羽掸了掸袖，混不在意：“得了岂不正好，没人愿意嫁给我，我也不用想着该如何应付王后了。”

“可以。”谁知姜羽里着笑，答应得快。

“我只是觉得，你既然不喜她，就不该平白辜负人家一片真心。她现在愿意嫁给你，但等日久了，她却始终是个有名无分的睢君夫人，内心一定痛苦。”

姜羽放下手里的笔，走到门，对门候着的小厮说：“去，把公孙克给我叫来。”

”

……兴许也只有他才知的姜羽。

讲完后便觉得羞赧，似乎觉得这是一件很可耻的事情。

姜羽接着：“不过，你既然叫我不要娶她，总得补偿我一什么，你说是不是？”

想当初在曲沃，姜羽就想将戚然明收到麾下，听他差遣，现在戚然明终于同意，可姜羽的诉求却又不止于此了。

姜羽倒是自然得很，收回手将上午系在腰上的香取下来，随手抛给公孙克。

姜羽笑：“不是杀了她，只是让她诈死，隐姓埋名换个地方生活而已。新娘死了，这婚事自然也就办不成了。”

公孙克苦了脸：“大

这次换戚然明错愕了。

“但我这次来蓟城，便没打算再离开。我知如今蓟城风起云涌，不安定，所以若你有需要，我愿意为你一些事情。”

姜羽似笑非笑地看他一：“别装傻。”

“大人，您找我。”这时公孙克从门外来，他一推门就看到姜羽握着戚然明的手，顿时心一凉，大概猜到姜羽要他什么了。

戚然明又看到了姜羽的另一面，不是这个端方的睢君，也不是山里的姜羽，而是另一个、全新的姜羽。

戚然明抬眸：“你就不怕得个克妻的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