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羽想了想，他肚里其实有不少睢君的存货，原主自小学习音律，他过来后继续学，谱支曲不是难事。但那些曲未免有些无趣，搜刮肚一番，找了首他记得比较清晰的行乐，情歌，了起来。

两人在饶县刚认识时，这人还毫不在意，大大咧咧地在他面前脱衣服呢，现在突然害羞了？

戚然明抬起胳膊，枕在脑后，靠着石，轻轻：“你随意。”

这有什么区别吗？

戚然明听着听着，眉皱得越来越，侧目看着姜羽。姜羽坐得端端正正，两肩平直，腰背笔，握着笛的手没有一丝颤动，分明是君端方的模样，却着如此靡靡之音。

迎着戚然明怀疑的目光，姜羽理直气壮：“我只听你了一遍，记不清也是正常的。”

“停。”戚然明抬手握住姜羽的左手手腕，，“换一支曲。”

快、缠绵的旋律经由笛来，更显得每一个音符都透着情愫，悠扬的曲调仿佛闺女难言的心事，诉说着她满腔的柔。

这人把他当什么？他以为自己在狎么？

老伯再来时，给戚然明带了净的绷带，以及新的草药，让姜羽给戚然明换药。等戚然明再次醒来时，天又快黑了，两人吃过饭，戚然明喝了药，姜羽就给戚然明换药。

姜羽看着这补补的破衣裳，心里就想，这可怜孩，等这回回去了，得给人置办几件好的。

“……”姜羽：“行。”

戚然明却突然有些扭了，垂眸看着篝火里动的火苗，地说：“你转过去，不许看。”

戚然明：“那你别的，不要我刚才的。”

往常相差那么多？

戚然明想了想：“……记得燕歌行的谱么，那首吧。”

姜羽便把笛拿下来，拭了一下，放到戚然明的边。替戚然明拉被时，注意到他怀里有什么鼓鼓的，姜羽取来看了一，发现是那包松糖，笑了一下，又给戚然明原样放了回去。

戚然明淡淡瞥了他一：“我不喜。”

姜羽：“不看我怎么给你换药？”

姜羽：“你说的。”

姜羽：“这曲怎么了？”

戚然明：“嗯。”

“喂。”见姜羽没动静，戚然明拿着笛戳了戳他，“转过去，不要看。”

两人面对面无言良久，戚然明也没动，姜羽不解：“怎么？脱衣裳啊。”

戚然明上穿的，是老伯家儿的旧衣裳。毕竟戚然明来时穿的是盔甲，不可能养伤的情况下，还没有穿着几十斤重的盔甲。

姜羽，回忆了一下曲谱，便开始起来。燕歌行这曲过于悲壮苍凉，听着便让人心生悲戚，姜羽到一半，去看戚然明，却发现这人又睡着了。

姜羽：“你难要听廷雅乐？”

等姜羽转过之后，戚然明开始窸窸窣窣地脱衣服。戚然明这搞这么一或许还好，他这么遮遮掩掩的，反

姜羽没料到戚然明会突然翻脸，诚恳：“那你喜什么样的？”

他低看着戳在自己上的笛，莫名觉得有些可，有想笑，就不打算计较这人莫名其妙的扭了。

姜羽：“？？？”

戚然明蹙起眉：“……我说脱的时候，脱完了你再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