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侯说：“可晋侯暴之名，也不是空来风，我们助他杀了赵狄，不免落了助纣为的。”

燕侯望着平如镜的湖面，柳枝依依垂到湖上。

“臣……”

姜羽突然跪下来，：“殿下，臣还有一事启禀。”

姜羽：“国君有过，臣理应谏，不能规劝，只图一己私结党营私，是为不忠，杀之是顺应天理。”

自从回到蓟城，太和舅舅都像姜羽提到，燕侯想趁齐国人心不稳发兵齐国，他本以为燕侯也会对他提起这件事，没想到燕侯本没提，反而像荀书一样，心起他的婚事来。

第35章

姜羽：“燕侯殿下说，他受制于赵狄多年，想借殿下之力，除去赵狄，待重掌大权后，许我燕国三座城池。”

“姜羽啊，你今年便满二十五了吧？”

“别再用宁家那闺女来借。”燕侯摆手，“宁家那闺女虽然好，你们再情，此生到底是缘分不够。男大当婚，你早晚是要成家的，你姜氏一族，如今只得你这一个嫡系孙，总得留

燕侯拆开信封，取信纸，把信封递给姜羽拿着：“起来吧，别跪着了。”

姜羽这几年被婚都习惯了，难是把前世没的那分都补起来？

燕侯把信纸递给姜羽，手指抚了抚拇指上的玉扳指，缓缓：“你说得对，但这可不是个好差使，赵狄在晋国固，一着不慎，恐怕要被他反杀……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急不得，急不得。”

燕侯一个字一个字看过去，看完后，缓缓将信纸折起来，转问姜羽：“他是怎么跟你说的？”

姜羽：“这是晋侯殿下托臣呈给殿下的信，殿下看了便知了。”

燕侯也不知在想什么，沉默了一会儿，拍拍姜羽的肩：“辛苦你了，贺个寿还这么大风险。”

这事情怎么听怎么蹊跷，谁不知石襄和赵狄是政敌，让石襄查案，查到了日月阁上，要说没有猫腻，谁也不信。

燕侯接了过去：“这是什么？”

，晋侯只好治他一个失职之罪，罪责全让那名间谍担着，凌迟死了。”

“孟明顿首百拜燕贤侯殿下，贵我两国，世代好……”

“你怎么看？”

“太比你小两岁，长已经开蒙了，次也会走路了，”燕侯转看着姜羽，“你这次去曲沃也看到了，晋侯才十几岁，也早立了王后，你怎么一儿也不着急？”

“哦？什么事，”燕侯垂眸看他，“刚才在殿上怎么不说？”

燕侯边走边看，姜羽则慢慢跟在他后。

姜羽从怀里摸一封信，双手呈给燕侯：“此事系重大，不便让太多人知。”

燕侯时年四十余岁，正值壮年，即位多年，经百战，通自带一人的肃杀之气，气势自然不是姬孟明那等少年能比的。只是他左有一跛，这是早些年燕齐之战时受的伤，但不仔细看，看不太来，一般人也不敢盯着国君的看。

姜羽说：“据臣此行在曲沃所见所闻，燕国门阀林立，犹以赵、石两家为甚，他们君臣之间矛盾由来已久。赵狄为人臣，却没有尽到为臣的本分，臣以为，这等人，该杀。”

“臣是六月初六的生辰。”姜羽说。

“殿下说得是。”姜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