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说定了。”姜羽说，回笑了一下，随即了门。

但关于姬孟明向姜羽求援一事，姜羽暂时没有在信中提及。一来如今曲沃形势未明，二来他在曲沃写去的信，万一还没送曲沃就被人截了，姬孟明神神秘秘和他说的那些，岂不是就等于昭告天下了？

姬孟明派来的老太医说姜羽宜静养，因此即使第二日天气晴了，姜羽也倦怠地没有门，和其他使者一起去游赏景，留在驿馆里拉着戚然明和他下棋。戚然明起先不肯，直到姜羽开价码。

当年既然是荀书带着姜羽来的曲沃，那么姜羽如果和质嬴喜有接，荀书不应该不知。

戚然明：“那我若是输了，倒给你十两，我可拿不来。”

戚然明神一振，赢了姜羽颇不容易，长一气，抬眸笑：“现

姜羽挑起，心：行吧。

“一局十两，你赢一局，我就给你十两银，直接扣你欠的六十两银，你只要赢我六局，六十两可就还完了。”

他站起：“救命恩人受了伤，便好好歇着养伤，三日后便是晋侯寿诞，别忘了跟我一起去殿上为晋侯贺寿。”

姜羽：“我可是亲自来给你换药，这就要赶人了？”

看姜羽掩上门，修长的影消失在门外，屋内，戚然明望着闭的门良久，才慢慢收回视线，抬手摸了摸后颈——方才姜羽给他包扎时，靠得很近，呼都扑到了他的脖上，有，到了人心底。

可能是有银赌注，戚然明下得格外认真。他认真，姜羽也不敢虎，棋盘上局势格外胶着。围棋本就耗时，一天下来，竟一局没有下完，看天黑了，姜羽成了个半瞎，一着不甚，输了十两银。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戚然明话没说完，却见姜羽已经走到了门，门栓，拉开门。

戚然明：“我替你挡的刀，你给我换药，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养伤的日并不好受，几天伤疼得厉害，尤其是肩膀上那一刀，姜羽稍微一抬手，就会牵动伤。因此，姜羽只好尽量避免自己动手，能给下人的就给下人。

姜羽笑着摆手，一副财大气样：“本官不差那十两银。”

另一边，姜羽门后，便回屋提笔写了一封信——家书。

人的追问让他不满了，盯着姜羽说：“没有。公喜弱，久居，很少见外人，太重上哪儿见去？”

但想起姜羽说的那些话，戚然明又蹙起眉，摸了摸剑柄，脸上犹疑思索的神。

第23章

“哦——”姜羽拉长了调，懒懒地支着额，偏着，“原来如此，戚大侠莫要生气，姜某只是听刘大人说起，觉得巧，随意问问。”

因此，家书也不可能是纯粹的问候，开篇写了一些客官方的寒暄之后，姜羽切正题，问了一些有关于嬴喜的事。

于是棋局就这么开始了。

这信当然是写给姜羽唯一的亲人舅舅的。舅舅名叫荀书，乃是当今燕国执政大臣，约等于赵狄在晋国的职位，在姜羽父母双双离世，外祖母又随之去世后，舅舅就成了姜羽唯一的在世的亲人。

戚然明冷哼了一声：“睢君要说的话说完了？说完了便请回吧。”

不过，这些年来，舅甥俩的关系一直都比较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