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人在朝堂上打嘴炮也是打惯了的，不跟他们有关没关，任何一件事都能吵起来，一方持赞成意见，另一方就要反对，姬孟明和其他朝臣都习惯了。

不过，现在有外客在，这么打下去不合适，石襄非常识大地把话题转到姜羽上来，呵呵地笑着，开却并不怎么友好：

总有些类似轻视的微妙意味在里面。姬孟明凤眸微眯，不动声地打量着姜羽，笑：“记得，怎么不记得。只是当时寡人未能亲赴战场，无缘得见睢君在战场上的英姿，真是遗憾。”

赵狄：“这便要让石大人失望了，老臣与睢君分属东西两个战场，没见过睢君战场上的英姿。”

姜羽笑：“燕国苦寒之地，自然比不得曲沃，现下北地区恐怕还有积雪呢。不过，也正是这样的环境，才能养我勇猛如虎的燕国儿郎。”

这是说他们晋国的儿郎，都是温香玉里养来的绵羊？

姜羽，转对送他来的内侍：“有劳公公了，请回吧。”另有专人会带姜羽他们去驿馆。

“当年赵大人代君征，想来对睢君是最熟悉不过的了。”这时，站在姬孟明右手方下侧有个年逾四十的男人，穿着藏青的官服，大腹便便，面白微胖，嘴上方留了两撇山羊胡，像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威严似的，抄着手抬笑。

“是极，是极，”石襄捋了一把自己的山羊胡，“那睢君看我晋国的王，比之燕国王，又如何呢？”

“石卿，睢君远而来，想是累了，寿诞还有几日，睢君便趁此机会，好好休息休息，也顺便看看我曲沃的风土人情。”

“睢君远而来，一路颠簸，辛苦了。你赶得巧，正逢上晋国光最好的时候，今日城以来，不知你看我曲沃的景致，比之蓟城何如啊？”

那内侍姓廖，是唯一一个跟了姬孟明多年，还有幸留着一条老命的。他是从上一代晋侯起，便侍奉在王内，是个老人了，最会揣君上心意。

这是拐着弯儿说晋国奢侈铺张了。

将寿礼一一接之后，姜羽拜别了晋侯，便退了王。门外，车队还侯着。由于姜羽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不许戚然明到跑，因此戚然明只是百无聊赖地坐在车里，直到姜羽回去时，他才掀开帘探来，望着姜羽：“回来了？”

这人正是石襄，乃是晋国石家的大家长，任晋国上卿，赵狄的死对。

“是，是老臣考虑不周。”石襄退了一步，躬。

石襄嘴角了，心说睢君这嘴跟他的名一样厉害，他还想说话，姬孟明抬了抬手，：“好了。”

三年前的中山之战，姜羽自然是与赵狄打过的，知这人狡猾如狐，又狠辣如蛇蝎。不过他们分属不同的战场，实际也没接太多。

不实际上怎么样，当着外臣，这个面还是要给国君的。

姜羽抬扫视了王一圈，笑：“雕梁画栋，朱瓦碧甍，鄙国比之不及，不过我燕国本就不如晋国国大力胜。国君宵衣旰，只图一个国泰民安，因此在殿庙宇之上，一向是能省则省。”

廖公公笑着低声：“睢君客气了，能有缘在有生之年，再得见睢君一次，也是小人的福气。”他抬眸不经意扫了一车里的戚然明，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