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姜羽没有立即回答，也没有任何动作，戚然明大致就了解答案了，有些好笑地摇摇。

公孙克已经离开了这么久，都没有回来，姜羽想回椅上坐着，也因为看不见而不敢走。虽然今夜月似乎不错，但那是对于别人，对于他，前都是模模糊糊的，万一踢到什么撞到什么，在戚然明面前，太丢人。

戚然明似乎没想到自己会听到这样一句话，但他竟然同意了，从窗框上下来，将酒壶放到一边，搀着

“石虎是石家石襄大家长的次，因石夫人偏幼，所以自小被惯了，行事跋扈。去年因杀了人，被外放到平陵来郡守，可他好大喜功不说，还奢靡铺张，自从来了平陵之后，没有任何政绩，一个盗贼都从年前抓到年后，因此很不得人心。”

戚然明继续：“石家与赵家不睦多年，两家常有纷争，因此石家很多人都认为，石虎被外放，是赵家人在捣鬼设计陷害。”

这个姜羽倒是知。

姜羽：“你曾在晋国为姬重过探？”

至于这么锐？夜盲怎么了，夜盲也不是他的错。

姜羽自知于不利地位，没有跟他逞之快，淡淡：“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人都是有缺陷的。”

这话题转得飞快，却是在向姜羽传递情报，虽然查这些对他来说很容易。

“我还以为……”

树上的人影停顿了一会儿，忽然从树上下来，这下姜羽才算看清了，那形是戚然明，手里拿了个东西，看不清是什么。

戚然明一顿：“算是吧。”

“当然，赵家人应该还是会一如往常。”

戚然明扬起手里的东西，姜羽这才模模糊糊地猜测那应该是个酒壶，因为戚然明拿着喝了一。然后几步过来，坐在窗框上，一条曲起，一条自然下垂，他偏过看姜羽，直的鼻梁被月亮镀上一层银辉，声音里带了一丝略显惊诧的笑意：

“而且，主张与燕国结盟的，一直是赵家，石家一直看不起燕国。”

“你看不见？”

若是一介庶民，戚然明上哪儿知这些事情？毕竟那些贵族为了遮羞，不论了什么，都要化成顺应天理王命，普通百姓不会知他们的真面目。

戚然明下了结语：“所以，此番你去晋国，很有可能会遭到石家人的刁难，在这些人心中，是没有什么家国观念的，家族利益于一切，他们并不会因为齐国与晋国反目，就放弃家族之间的争斗，而选择向燕国示好。”

“谁在那里？”姜羽问。他并没有受到敌意或者杀气，但那人确实是在看着他。

姜羽始终对此人存疑，不知他的目的是什么，此刻公孙克不在旁，他又有些不便，因此站在那里没有动。两人便隔着窗，谁都没有说话。

戚然明：“没有。”

戚然明不解其意。

于是姜羽清了清嗓，抬起手说：“过来。”

算了，你说没有就没有吧。

姜羽：“扶我去坐着。”

这样的沉默持续了半晌，姜羽心中暗骂公孙克怎么还不回来。

姜羽听罢笑了笑，问：“你这是在还债么？”

“你在那儿什么？”姜羽打破了沉默，“偷听？”

戚然明沉默了一下，：“此言有理。”

姜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