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宁以为他会笑，会抱着自己猛亲，接着把自己压到，也许在光天化日之下起他们都的事来，但他居然哭了。止不住他泛的泪，钟宁颤着手指，轻轻地抹着他的脸，透过指尖传来温微的觉，真实又切得让人心伤。

这是他们成亲那晚说过的话，没想到这一次角居然互换，看着对方，同时想起这事的两人会心而笑。

「昊承……」钟宁刻意问。「不想答应吗？」这些日，他肯定比自己难受千万倍。

「但你来找我，代表你有结论了？」

闻言，殷昊承连忙摇，颤着声音。「我答应，当然答应。」这是他等待好久的结果，虽然两人已成亲，知他对自己有心，但直到这一刻，他的心才真正觉得踏实，觉到钟宁的人和心真的属于自己。

「我不知该怎么想，对你，对我，对我们都是。」

在许多年之后，当他们因为某事想起今夜，是否也会如此笑着？

钟宁眨。

接着，殷昊承起，将他抱着从屋下去。

「殷门主，因为你，我变得贪生怕死了──你是不是应该负起责任来？」

钟宁在抚摸他温的手时，碰到自己的脸，这才发现自己的颊也是的。自己也哭了吗？他抿。「我这是心疼你。」

这似是无赖的话，在殷昊承耳里却成了天籁。殷昊承看着钟宁，双微张，绿的眸倏地光闪闪，一下便聚了起来，模糊了视线。

殷昊承扬起嘴角，又哭又笑。「你不也哭了？」他边说边伸手抚了他的角。

殷昊承笑笑地。「我饿了，困了，况且，夜风太冷。」

大梁之母方

钟宁想起他的不饿和尚可忍受，顺势勾上他的颈项。「门主。」

殷昊承扬起嘴角，目光跟着柔。「迎归来。」

钟宁凑向前去，亲吻他的泪。「那有新郎倌哭得比新娘还伤心的？」天底下有那个傻瓜这样被死赖着还能开心地哭来？殷门主，这辈我不赖定你，还能赖谁？

瞒着瞒不识，识着不能瞒。钟宁兀自说。「百凤朝有一段独舞，用的是双剑。」他长年用右手使剑，真要耍起双剑也不是不行，但总有几分不顺，左手力明显不足。

清晨的练武场因为早起的两人恢复了荣光。

一定还有更多更值得记忆的事，一定还会发生更多更好的事。钟宁伏在殷昊承怀里任他吻着。为了见证那一刻，他绝对要努力活得久一。

*****

钟宁。「的确。」在殷昊承的注视下，有些艰难的开。「殷门主，我需要你帮我。」这句话分明就是废话，就算自己不说，为了自己，他肯定不会旁观。果然，他连回应都没。

但看见钟宁左手持剑，枕边人殷昊承忍不住瞇。

「你一定得帮。」钟宁叹了一气，将手贴上他的脸，他就不信，他觉不来自己有多冷，多期待回到他边。他在殷昊承抬望着自己时，说他想听的话。

两心相属，终于归来。

钟宁没说亏损的话，反而亲了他一，朝他扬了扬手指的红线。「迎归来。」

殷昊承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