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歌形一顿，匕首尖刺破，鲜血染红衣衫不断扩散。

连歌抬，痴痴地看着裴云逆光下俊朗的面容，微风轻拂，来阵阵香，在这一刹那，他仿佛回到了初见的那一刻。

裴云双看见那抹鲜红，猛然回神，正刀后退，连歌却忽地张臂扑了上来，裴云一时不察被死死揽住，手上一，匕首刺穿了连歌的内丹。

“他们说的是真的么？你不要怕，告诉我真相。”

百宴中，他化作原，脱颖而，乃是群中最艳，最的一朵，凡夫俗无不争相为他作诗，每一个人都惊垂涎地看着他。

“不，我不杀你。”青毓反手扔一把匕首，哐地一声落在地上，至裴云脚边。“他杀了你的心之人，还扒来替，你不想报仇么？”

裴云如同一只困兽般急促地息着，连歌却依旧一步一步走上前，裴云只得被不断往后退，直至后腰撞到桌角。

夏星澜应了一声，跟着青毓的步伐离开。

夏星澜有些意外的看向青毓。

裴云动作迟缓地捡起匕首，哽咽：“你杀了他？”

连歌双臂缠着裴云的脖颈，似是人间的亲昵相拥，“对不起。”连歌声音微弱，凑在裴云耳畔轻声说。

连歌惨然一笑，侧对着青毓缓声：“你可以动手了，杀了我吧。”

裴云愕然地看着双手，“他……”

裴云一气，颓然起，向后退了数步。

“舍不得么？”青毓声，抬手间召回匕首。匕首是妖界的法，能够刺穿妖的内丹，连歌绝无反生之机。

“府里的人。”裴云眸沉，一字一顿：“是你杀的么？不要骗我。”

连歌一怔，缓缓垂下。

屋内的纷纷化作光消散，唯有最后一片洋洋洒洒地飘落下来，裴云伸手，便轻轻落

疯癫，哪里还有半分从前潇洒恣意的模样。

裴云一气，“别过来。”

连歌颔首，轻声说：“是，你动手吧，能被你杀死，我心满意足了。”

“死了，魂飞魄散。”青毓接，“你报仇了不是么？”

裴云双眸通红看着连歌许久，连歌一手支着站起来，脚步有些踉跄，向裴云一步步走近。

说完青毓也不愣在原地的裴云，直接转对着夏星澜：“走了。”

青毓与夏星澜齐齐一愣，对视一。

独独没有那个不合群的书生。

青毓见状倒是不急，侧走到门旁的夏星澜边，继续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一切。

裴云双眸血红，死死地盯着前这人，脖颈青暴突，指节分明，握住匕首却怎么都刺不下去。

连歌却恍若未闻，面上带着一抹笑，一步步走近，直至那匕首抵上他的躯。

旋即屋内充盈着香，裴云只到怀中的躯不断变凉，随即屋内风起，鲜红似血般的随风飘摇落地，连歌躯化作无数的消散，裴云看着空落落的怀抱，有些怔然。

“是我的，我是妖。”连歌笑了起来，本就惊艳的面容此刻更是夺目，远胜他费尽心思想要修补的假面。

连歌握住裴云那不住发抖的手，将匕首对准自己小腹，笑着：“刺这里，将我的内丹一破，我就魂飞魄散了，你就为他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