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自己看看吧。”司机从后一张报纸，摊在林简彻前，“他们忽然说季上校叛了国，列了足足有一张纸的证据。还要……还要刑。”

“他本就该死。”季禾哑着声音开，“他叛了国，死不足惜。”

季禾被他掰得生疼，脸上的傲气却没少下半分

帮忙照顾猫的司机给林简彻倒了杯茶，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他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找不到接话的，最后终于不痛不地问候了一声，“林长官，你这脸有些不太好啊。”

林简彻翻了两下报纸，整颗心都如坠冰窖。他浑发冷，听见司机在旁边愤怒地说，“他们怎么敢这样诬陷季上校！季上校为党国生死，了这么多事情，有什么是对不起他们的？！怎么能为了一己私利，这样过河拆桥？”

“我那个时候……上校，可是比现在绝望多了。”易知捷欣赏着他的模样，说，“我也心疼着人，不想这么对你。可惜这世上唯一待我好的人没了，我心里一下也没了分寸。只得拿你们来赎罪，顺便消遣掉见不到他的日。”

的清晨。

猫儿好些日没见着林简彻，也没像以往那样地用抓挠人，任由他抱起来，乖顺地将蜷缩在一起，偶尔蹭两下带着温的衣料。

“叛国？”易知捷大笑了两声，行掰起季禾的下，“上校这说的是什么话？你看看你现在这幅模样，我说你叛了国，你还不就是叛了？”

他回去后总是安不下心，在住宅二楼的窗了盏灯，等了季禾大半宿，却也一直没见着人的影。

他浑都是开绽的鞭伤，在冰冷的早中只着了一件沾满血渍的里衣，整个人都是僵冻着的。

“林长官，我跟了季上校这么多年，知晓他是什么样的人，”他越说越生气，都有些抖了，“他本不会这些事情！季上校是多好的一个人呐！”

“您别激动，”林简彻了一气，尽量平和地说，“我现在就去找他。”

季禾垂着，抬也不抬一下。

他等了一会，见季禾不回应自己，却也没生气，笑地低了些，“季上校，这滋味好不好受？当初你父亲杀死我兄长的时候，就想不到自己家族后来的下场？”

最终林简彻着冻僵的手腕回去睡了一会，在不安稳浅眠中几度转醒，想起来还有只上司的猫没接。

“啧。”易知捷细细打量了他一番，，“怎么了一血……大早上的，有些晦气了。”

周围弥漫着一血腥味。

他停了一下，“您如果知晓上的一些内情，就和我说说吧。”

易知捷看着前染满血污的刑房，角挂了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慢慢走了去。

他扯了扯着的白手，走到刑架旁边，和上绑着的人打了个招呼，“季上校，早上好啊。”

“我兄长和你们不一样，”他的指尖逐渐使了些力，“他就算叛了国，我也念着他。”

——

司机看了看他，踌躇了好一会，还是问，“您……看了今天早上的报纸吗？”

“还没有。”林简彻抱着猫的掌心松了松，心里隐隐涌上来一不好的预，“是什么事了？”

“劳您挂心。”林简彻喝下一茶，说，“天气有些冻人，许是不小心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