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想了一会儿，定定：“小木人今晚和飞扬一起。”

萧贽顿了顿，下榻去了灯。

“让他知，不就又要哭了？”

他这句话嚷得大声，外边有人听见，警告似的，叩了叩桌案。

“爹如今在丽山为先皇守陵，已守了三年，年节也不曾回京。”

话是这么说，萧贽却解了外裳，放下帷帐，在他边坐下。

“哥哥也不许喜……”飞扬打了个哭嗝，这句话的最后两个字断开了，“……陛下。”

最后飞扬狂言：“难夫君比弟弟还要吗？”

第三日的时候，许观尘哄了飞扬好久，才把他给哄好。

晚间吃着药，许观尘自打起神，想要从小成公公里一些话来。

“想来，不过是早了些时候。”小成公公想了想，“大约是那日晚上，小公爷被陛下折腾得有些过了。”

许观尘哄：“好好好，不喜，不喜。”

“但是……”许观尘不解，“我没有认其他弟弟啊。”

许观尘看着掀开床榻帷帐，站在自己面前的萧贽，自觉地往里边挪了挪位置：“小孩闹脾气。天晚了，你要是想睡就上来睡。”

小成公公忙：“小公爷可别胡说。”

从小成公公的世谈起，他：“抄家放，才那时还有几月就满十八，侥幸了，又侥幸认了成公公爹，所以旁人喊一声‘小成公公’。”

“殿下……陛下……”飞扬继续，“这两个‘下’，飞扬一个也不喜。”

许观尘半坐着，枕着手，另一只手端起药碗，皱着眉抿了一，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我这病……是不是越来越坏了？”

成公公是从前老皇帝边的内侍，后来萧贽封王开府，老皇帝就把成公公派给他，许观尘在王府里住着时，与他有些情。

偏偏小成公公说这话时，一脸纯良，正直无比，更显得许观尘想到的事情胡七胡八。被

待他好了一些，许观尘再问他：“那陛下呢？”

许观尘用卷起的经书敲他的。

飞扬扑在他怀里哭：“哥哥是飞扬一个人的哥哥。”

外边人再捶了一下桌。

“我明天哄哄他就好了。”许观尘躲被里去，“劳陛下灯。”

“飞扬要和哥哥一起睡！”

这小孩实在是不得了，一听陛下，猛地回，连眶都红了，忽然之间就要落下泪来。

一听这声音，飞扬哭得更大声了，噎着控诉：“三年……飞扬都三年没和哥哥一起睡了！”

“好嘛。”

他提了音量，里间外室，与许观尘说话：“哥，你的木人来啦。”

小小年纪，懂的还多。

药力作用，许观尘很快就睡着了，萧贽把他揽在怀里，用指腹挲他的结。

许观尘还没来得及应他，小成公公捧着糖罐适时现，把飞扬哄着骗着带走：“观尘哥哥还生着病，天晚了，不要打扰他睡觉。”

飞扬在外边，又不知看见了谁，一跺脚，恼：“还以为飞扬不知……”

许观尘不语，一一地喝药。

许观尘一个人坐在榻上发呆，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许观尘被他这一阵一阵的，吓得不轻，忙坐起来，用衣袖给他泪：“怎么了？怎么了？哥哥不问了，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