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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2/2)

许观尘靠在案脚边,瞥了一

许观尘年少早慧,察觉不对,暗中把酒换过,陪着老定国公喝了一通。

直到稍晚的时候,他下定决心,仰了自己一素酒——

去时年纪最小的,是许观尘的兄长许问。十年前许问死在西陵时,才满十八岁。随着许问一同去的,还有许观尘的父兄叔伯,那一年定国公府接连办了六门丧。

隔了十年,许观尘鬼使神差地再次捧起酒葫芦。

买来的一葫芦素酒才倒了三杯,还有一大半。

他与萧贽,或许就像是两极。

再抬,萧贽已由随侍推着椅走了。

敬过香,他再叩过三个响,就跪在蒲团上发了一会儿呆,后来觉着跪着不舒坦,脆就盘坐在地上,靠在案台脚边。

主要是小的时候喝多了。

“这个人……”飞扬原本要告状,转看见许观尘的模样,很快就忘了要告状这回事,朗声,“仓鼠。”

与西陵的战事不利,后来全靠萧贽的舅舅裴将军力挽狂澜。

这年的年节一过,老定国公就请旨,带他去青州修

定国公府办六门丧的那年,他阿爷老定国公一时间想不开,在酒里下了药,预备把自己和小孙儿许观尘一起药死。

飞扬在外边摘捉鱼,玩得兴。许观尘抱着酒葫芦发呆,也忘了时辰。

前,跪在草蒲团上拜了三拜,告知定国公府诸位先人:“不肖孙回来了。”

萧贽也低,面容隐在檐下烛光照不见的地方,看不清楚。

或许是那时候喝伤了,许观尘一沾酒就红睛,哭得稀里哗啦的。

他把酒杯扶起来,忽然有什么东西隔着衣裳挠他的心,修多年的一颗心,好像被什么东西叩了好几下。

萧贽在外边,而飞扬在门外守着,不让他去,正是僵持时候。

他喝多了,趴在门槛上哭。老定国公他的脑袋,跟他说“对不起”。

他们定国公府的祖先,总还没有那么不通情达理。

许小公披麻衣,跪在定国公府门前睛时,萧五皇才从冷里被请来,随他的舅舅,骑着,漫步行过长街。

门外却在他不知的时候大变了模样——

不肖孙许观尘有些累了,他想歇一歇。

许观尘看了看天,原来已经这么晚了。脚步顿了顿,带着飞扬跟上

靠在案台边的许观尘忽然往后一仰,落了空,险些撞翻一行排位。

染布房里染颜似的,许观尘的睛很快就红了,他慌里慌张地爬起来。在祠堂里,列祖列宗面前,一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他拿起葫芦掂了掂,又捧着闻了两下,好像是有香。

这祠堂里,最新的牌位是许观尘的阿爷,四年前去的。

案台晃了一下,两支蜡烛险些摔下来了他的手,案上酒杯倒了一个。许观尘买的是素酒,也有十足的酒香,顺着桌案淌开,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其实他不喝酒,不单是因为修

难喝。

他起,鼓着腮帮推门去。

许观尘一惊,伸手抓了一把什么,才稳住形。坐稳之后抹了把脸,才知方才走了好一会儿的神。

许观尘拍了一下飞扬的脑袋,忍着,把里酒咽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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