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

“你给不给？我有他手机号，不然我空再给他打一个过去。”

穆

“……是吗。”

“你先说什么事。”

“你把手机给秦苏越，我和他说两句。”

这话就像一只细小带刺的角，顺着耳一路钻到了他心底，然后不动声的扎了一下。

然后就归于一滩死似的冷寂。

不知为何，穆青的声音隐约有些发颤，但又颤的极其细微，丁骁炜稍一晃神就会错过。

“我妈让你听一下电话。”

穆青低声，但更像一句自言自语。也不知这两个字究竟是说给丁骁炜听的，还是说给她自己仍在挣扎不休的内心。

他们一度站在某个断的边缘。

秦苏越正在看综艺短视频，着降噪耳机，直到丁骁炜绕到面前，他才啊了一声，“什么？”

丁骁炜瞬间眉一皱，还没来得及细想穆青要些什么，已经快于意识的先一步开了，“你要和他说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短短几秒，又或许已经在彼此都不察觉的间隙过去了几分钟，等到穆青再开时，她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常态。

情绪崩裂后是不顾一切的不择言，无数伤人的话尖刀似的往外刺，锋利的句句见血，似乎谁先放下武，谁就要在这场争斗中一败涂地，溃不成军。

丁骁炜注视着前的一切，目光逐渐柔，像是唯恐惊扰了什么似的，声音放的很轻，“目前为止，已经很好了。”

“小炜……你现在真的过得好吗？”

除去每月固定打卡里的生活费，他和她之间仿佛已经断绝了一切联系，电话、短信甚至是微信，开相应的对话框，上面只有一片空寂静的白。

更远一些，半敞的窗外夜千顷，云絮海般奔涌向远方，浪的尽月一照，人间就在里面载沉载浮。

直到最后他搬走，她离开，两人之间终于迎来短暂的平和。

那一片白也如同某晦涩的隐喻，不动声的昭告着这四个月来他和穆青之间急转直下的关系——以前的他虽然不太亲近穆青，但也绝不至于好几个月不给对方去一通电话，即便真的没什么可说，他也会随便和她聊上两句；但自从经过那些令人崩溃的争吵后，他就如同一台开启了自我保护程序的机，不由分说的冻结了一切有关于她的情联系，不思，不想，不回忆。

卧室灯铺下一层朦胧温的光，雾气般薄薄的浮在半空。床上那团人影不知正在什么，原本一直安安静静的，这会儿忽然小幅度动了动，兴许是靠的不太舒服，秦苏越缓缓翻了个，唯一在外面的一只手把下去的毯往上拨了拨，又重新缩了回去。

丁骁炜没有说话。

四个月，他们之间没有任何沟通。

丁骁炜握着手机的手微微抖了抖。

丁骁炜的脸微沉下来，犹豫片刻，还是起走了过去，“阿越，我妈想和你聊两句。”

“……”

秦苏越疑惑的抬和丁骁炜对视一，后者把手机贴到他耳边，用气声说了句，“有什么不对就喊我。”

“有事就对了，你把手机给他。”

——你真的过得好吗？

随即他下意识往旁边看去。

秦苏越把视频关掉，摘下耳机接过了手机，“喂，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