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们撤离芍关时,要不是将军你救驾及时,皇上不早就那个那个了吗,哪还有后面的事?就算他有再多计划也使不来了,这不是运气是什么?”
华尧随手把信丢还给侍卫,吩咐他烧了:“我让阮溪云带话给阮渡天,让他从元都东南的杏树林突围。”
“为什么?”
“守株待兔。”康沐淡淡。
华尧挂着冷笑:“这分明是想告诉我,她虽不敢违逆我的意思,却也不能对不起她哥哥的事。”
“他来大兴时,你不也见过吗,你以为呢?”
“所以我此举不是为了捉阮渡天,而是为了试阮溪云。”
“他在城里呆不了几天了,绝对不能让他跑了。今晚你就与卢鸿煊换防。”
次日祁军的反扑比前几日来得更加猛烈。但是再勇猛也只能算是困兽之斗。
“他若不狂就不会想要这天下了。他步步为营,心算计,只可惜棋差一招。”
康沐了然:“那阮渡天呢?”
康沐吃不准。郦军把元都围得跟铁桶似的,只有几因地形关系稍有突围的可能。杏林便是其中一
。
“少胡言语了。”康
“这是什么?”康沐问。
康沐颔首,便坐在一旁休息。
“我们接下来该如何?”陆十七问。
第126章
“将军,都已经安排下去了。”陆十七前来回禀。
上写的是阮渡天的名字,娟秀整齐的字自阮溪云。信内写的是华尧要她转告阮渡天的话。
陆十七好奇地问:“将军,阮渡天是个怎样的人?”
待到收获季节,红的黄的,染尽层林,康沐不好意思像野孩似的爬树摘果
,就明里暗里地唆使袁永心去。等他真摘来了,还不忘摆一摆架
,然后两人躲在角落里,避着随从吃,吃到胀得走不动了,懒洋洋地躺在地上打瞌睡。等王
里贡上了杏
,康沐反倒觉得没那么好吃了。
康沐仍记得少年时会与袁永心在林中玩耍,开时馥郁芬芳,那轻薄的一层粉
,如梦如雾。当青杏挂满枝
,就整日惦记着,那时候康沐年纪小,一
贵族的骄矜之气,对袁永心
馋的样
甚是不屑,可其实心里也天天盼望着。
“你让她带话,阮渡天未必会信她。”
那是一片已有五六十年树龄的杏树林,在这早的季节里已萌
新芽。
当康沐听完其余阵地的战况,当即下令加警戒,不能让一个人越过。
祁国虽还有些队分布在芍关以南,但因芍关焚毁,短时间内无法过来救援,从其他地方绕路更是妄想。因此祁军
本不可能在郦军如
的攻势下久守元都。
“行。”康沐无所谓,只觉
心疲惫,诺秀的事就像一块石
压在他心上,是怎么都搬不开了。
“我觉得吧,我们皇上就是胜在运气好。”
“将军,我说一句大不敬的话,你可别怪罪我啊。”陆十七神秘兮兮地凑到跟前。
“杏林是卢鸿煊守着,倒的确最易突破。那她把信给你
什么?”
阮渡天会从他这过吗?
“那时候我看他狂的,可后来你又说他是装的,那我可就搞不明白了。”
“想说什么?”康沐笑。
晚上康沐已带人在树林一带布下伏兵,一直忙到夜才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