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事完了，就好好睡一觉。”

“你还好吧？”华尧悄悄了康沐的手，奋战了一天一夜的他，看上去脸略差，发丝散。

这是一场用血的代价换来的惨痛胜利，初步统计战死重伤的士兵达八千人，而汴桐守军死伤四千人。狼骑军们的心情极其复杂，初战告捷，通红的双透着血战余生的兴奋，这是他们的战功，他们的荣耀，但一被抬走的尸，给他们的胜利抹上了猩红一笔。

已经攻了整整一天了，陆十七找了张椅搬到康沐边：“将军，你坐一会吧，都站了一天了。”

康沐神一振，表情微微扭曲，这城门是用狼骑军士兵的尸撞开的！

但今天他觉得他错了，看着平日里的弟兄们在前面拼杀，自己却只能站在后面着急，看着前不久还一起划拳喝酒的好友被人抬着回来，自己却无能为力。他有多想立刻冲上去和他们一起杀敌，和他们一起奋战，可是不行，他必须守在康沐边。

虽然华尧嘴上没有说，但他的神难掩喜，闪烁着耀的光芒。

天已晚，已不适合再攻城，康沐正准备下令今日休兵，明日再战。

陆十七担忧地望着康沐。他是亲兵营的百夫长，从来他都是以此职务为傲的，因为要保护好将军，是整个狼骑军中最重要的事，最能发挥他的实力。

夕西下，天边的云彩也是通红通红的，鲜血淌，到了天上，成了天河。金红的太印照着大地上的凡人，静静俯视他们的杀戮。

下一瞬间，康沐翻上，雀刀：“所有休息的人集中到东门，骑兵上，所有人跟我杀去！”

满望去只有一颜，红，自己的红，战友的红，敌人的红。

康沐站在山坡上，冷静地看着这一切，面铁青。他知，华尧正在不远的营帐中等着他破城的消息。

华尧重拾山河的第一战，由狼骑军的鲜血谱写，白骨累累的帝王之路，从这里开始。

萧澜远远跑来，他的上也满是血污，在临华尧时才匆匆了脸：“禀报陛下，汴桐守军投降的俘虏都集中安置在了瓮城中，请示下。”

“没事！”康沐打起了神，这里有千千万万双睛正盯着他，他不能丝毫疲态。

这时，传令兵来禀报说，东门被攻破了。

康沐仿佛没有听见，一言不发，丝毫不动弹，目光锁定汴桐城。他的心也在滴血，一滴一滴，清晰可闻，像要把他击穿。

“火把！”

装着大把大把战刀的辎重车就在阵后，到休息的士兵，可以来换武，换下来的刀一把把都得拿不住，刀锋翻卷，淌着鲜血。

黑夜里星火汇集成金火海，如奔腾的岩浆，向东门涌去。他们怒吼着，咆哮着，杀声震天，冲破一切阻碍，将所有挡在面前的东西吞噬溶化。

华尧踏汴桐城已是第二天早上，他在康沐的陪同下走上汴桐的城楼。大分狼骑军将士一夜未眠，战场已初步打扫净，血的味已随风飘散，只留下淡淡的腥味，但是地上涸的血渍还没有来得及冲洗，凝结成黑红。

“是！”边陆十七第一个响应，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去看看。”华尧对康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