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这天下，可不是那么好得的。”康沐似是在对华尧说，又似是自言自语。

康沐了手脸，回凝望：“我们把大兴丢了。”

“我也是认真的。”

华尧哼了一声，克制着怒气：“我以为你与我一样厌恶背叛。”

“那你就是还怀念旧情了？”

康沐斜了他一：“你是不是又想警告我，不要用我的小事影响你的大局？”

“其实我都想明白了，所以才会对追捕李古海妻儿的事有些心灰意懒，我清楚现在什么事情最重要。”

“我不喜你为了他伤脑，他担不起。”

谈及正事，华尧收起笑容，他沉思了一会说：“你知那天夜袭大兴的是什么人吗？”

“哦？现在什么事情最重要？”华尧突然一笑，故意问。

康沐横睨着他，懒得理他，来到盆旁试了下温，是他刚回来时让浮沉打的，现在已经冷了，可他还是就着冷洗了脸。“接下来我们该怎么？”

康沐脸一沉：“我是后悔，但我后悔的是我不该那么小气，既然他心不在我这边，我就是把他全家杀十遍又有何用？”

“我当然是厌恶的。”

“那我死了，你为我倚重的

“我？”康沐修眉一挑，“我会杀了你。”

“不是……在这临战的关键时刻倒戈，对我们打击很大，的确应该以此立威，只是……”

“为什么？”

“成王败寇，连吴梓衣都等着要你的命，与其让别人杀，不如让我杀。”康沐的语气严肃得让华尧半笑容都挤不来。他继续：“失败者的下场只有死。”

从康沐的指中落在盆中，发哗哗的声响，溅上了他的发丝，一颗颗米粒般的珠晶莹透亮。华尧默默看着，沉默不语。

“你把他们放走了？”华尧手里端着一杯茶，并不喝，厉声质问。

华尧眉一皱：“你这是在说我小气了？”

“与约定无关。”

“我是认真的。”

“如果没有三年之约呢？”

“我……”康沐说话并不太有底气，“我们搜了好几遍，都没有找到。祁军随时可能再次发动攻，我担心局势生变，我是考虑与祁军对战为重，所以就先回来了。”

“胆敢背叛的人就必须要付惨痛的代价，让他知什么叫忠诚，当年你不也正是因为这么想的，才会把他的兄长一家都死吗？你现在对李古海的妻儿心慈手，难不是后悔当初的举动？”

康沐脸上也罩了一层薄怒：“你大可不必总是拿孟青遥的事来试探我。”

康沐了会神，才回到营帐，坐下休息了一会，想要去找华尧汇报追捕的事，刚一掀开门帘，就看到华尧正站在门，已经亲自找上了门。

“是黑甲营。”

血汗的时候，那现在就是他最张的时刻了。他还是一僧袍，却没有半静心世的样

华尧抬起了：“如果我失败了，你会如何？”

华尧嗯了一声，神黯淡了几分。

“你确定你不是因为还惦记着孟青遥？若是这样，我不得不考虑把孟青遥调走了。”

“阮渡天的锐队？在正面战场上他们只是现一下就消失了，我还以为是他们想保存实力，其实我们早就应该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