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说过要陪你来的吗，为什么不等我？”华尧站在了他背后。

他满满斟了一杯，拿在手里，没有喝下：“虽然晚了，但好歹还是回来了，你不会怪我吧？”

“哦，是吗？”华尧不咸不淡地说了句，神黯了几分。

“袁永心这人不错，他之于你就想韩彦卿之于我，真是可惜了。都那么久了，节哀吧。”

咙里发来：“我们回家了。”

康沐犹豫地望着他，没有迈步。

因为华尧说要行，康沐计划了好一阵，毕竟相比起来，他对着一带熟悉得多，知哪里景优，赏心悦

“你是说诺秀？你后悔把他给我了？”

“怎么，难你还怕我把袁永心的坟给掘了？”华尧笑，“明日陪我在城外逛逛，错过这次，恐怕我们短时间内很难再有机会放松了。”

康沐选的这景秀如画，漫山的树木葱翠，芳草萋萋，山风掠过他的发丝，似有灵般撩动。

康沐意外：“休息？从你嘴里说来，我还真不太适应。”

华尧还坐在地上，抬仰视：“你倒是勤快，我还想偷个闲，在这里多休息几天。”

康沐起拍了拍衣衫上的尘土：“我们什么时候回大兴？”

“你以为都像你吗，稍不顺心就杀人，从我们征到现在，你那里也只剩下奕霖一个了。”康沐一脸鄙夷，“现在已不同你刚起兵时候了，想随随便便抓了个人来陪床，你现在不抓时间塑造一代明主的光辉形象，就要来不及了。”

无人应答，也不会再有人应答他。

“狼骑军现在都快两万人了，你要是知的话一定会被我还开心。”康沐絮絮叨叨地说着，“萧澜已经能独自领军了，但我总嫌他不成，你说我是不是对他太严厉了？有几个人资质还不错，不过我是懒得教导他们，要是能给你我定会很放心……”他边说边喝，忽然想到了什么，嘴角扯一个并不好看的笑容，“我的右手不好用了，上也病得厉害，也不知还有多少日好活，幸好你不在，否则肯定被你唠叨死……”他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渐渐地没了声，再也说不半句话。

康沐想了想：“好。”

“其实自始至终都有很多人真心关心你，你也可知足了。”

“我埋我的亲人，关你何事？”因为刚刚亲手买下康池，他说话难免冲了些。

“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事了，更何况我如今也没有心思。”华尧不屑，“我倒是好奇，你喜他吗？”

“诺秀？既然你都说他贴心了，我为什么不喜呢”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向康沐靠近，他没有理会，低垂着，手搭在酒壶上，一动不动，好像睡着了似的。

自从袁永心跟了康沐，就忠心耿耿任劳任怨，他心思细腻，大小环节都能为康沐考虑周到，安排妥当，完全无需康沐心。他的存在对康沐来说就像左右手一样，一度以为没有他，就无法正常生活。如今他过去的职务渐渐被萧澜和陆十七分担，但在康沐心中总缺了什么。

“他的确很贴心。”

“你自己先回城吧，我还想再多呆一会。”

华尧也不介意，看了袁永心的墓，在他边坐下，拿过酒壶喝了一杯。

“说起来我的刀术一开始还是他教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