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还不依不挠了，虽然在宴会上是撞了他，可他不至于会如此记仇吧。可此时康沐是真的困了，懒得再与他针锋相对：“不敢，只是怕聊着聊着睡着了，扫了祁王的兴致。”

“他向来与郦王有龃龉。”

“没有睡意，所以来散散步，赏赏月，没想到能巧遇康将军，倒真是件幸事。”阮渡天笑着向他走近。

康沐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左世

“怎么？”

华尧摇了摇，并没有把他的建议放在心上，神情凝重地思索片刻，又：“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让他们撤去乐丘的兵力，我们这边也好缓一缓。”

“有龃龉是一回事，臣服又是另外一回事。”

两人踏着月，悠闲散步，更半夜还兴致昂地闲逛，恐怕也只有他们君臣二人了。

“没觉得，牙尖嘴利的，恐怕只有主上你才会认为是好玩。”

“此事还需要大家细细商议。”华尧长叹一声，“如果真能像你说的，派一人过去掀一场腥风血雨，然后把祁国搞垮这么简单就好了。”

“康将军就这么不愿意陪我聊一聊吗？”

月明星稀，寒风寂寂，带着丝丝凉意，康沐拢着衣服快步行走着。

康沐却有些疲了，没有心思应付他：“请祁王尽情赏月，康沐不便打扰，先行告辞了。”

“其实还是可以尝试一下的。”

走了几乎，阮渡天突然叹了气。

待他走远，左世才笑着说：“主上好像很在意他？”他的笑容即使在这微寒的夜里也温如煦。

康沐心底一惊，骤然驻足，回一望，不远站着阮渡天和左世，他拜了拜：“这么晚了，祁王还没有睡吗？”

“差多了。闾国之所以你一人就能挑起事端，是因为其本已是腐朽不堪，祁国则不同，不得不佩服阮渡天治国有方，就算能制造些矛盾，也动摇不了本。”

“我倒是觉得他们没有立刻找茬攻过来，就是偏向于暂时和平相，既然他们想和平就得反其而行之，不能顺着他们的意。时间越久，差距只会越大。”

“若论辩才，你举世无双，有什么资格说人家牙尖嘴利？”阮渡天笑着拍了拍他，“我就是不信，像他这样的人，会甘心听华尧指使。”

康沐没有答话，事实上面对祁国大的军队，他也时常会有无力：“我先回去休息了。”

“也罢，那康将军且去休息吧，明日我再请将军来叙话。”

华尧嗯了声，都没有抬一下，他还在沉思着，估计这又是一个无眠之夜。

“你不觉得他很好玩么？”阮渡天望着康沐快要消失的背影。

忽然不远一个清冽的声音响起，静夜里格外清晰：“我很好奇，究竟要多大的庙，才能容得下康将军这尊佛？”

“但是现在兵无异于以卵击石，本没有胜算，把时间拖久了，或许才有转机。同样是面对闾军，我们只是攻击侧翼，就承受到大的压力，而他们虽然艰难，但还是步步近，可见军队素质之。”

说，大家都气，我们或许可以再一次扩军，但是难保祁国在这段时间不会变的更加大，他们的底可比我们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