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都可以说我，你没有资格。”

华尧缓和了语调：“睡吧。我已经让人新拿了一床被褥。”

“吃菜。”华尧见他只顾着喝酒，用命令的吻说。

康沐苦笑：“你倒是早就计划好了。”

“去哪儿啊？我记得我有说过你不许离开的。”

“任何人都不了事情，我来。”

康沐轻叹一声，放下筷，了眉角：“我真吃不下。”

“药还我。”

他一杯接着一杯着酒，不一会儿，一壶酒就被他喝了大半。

康沐还反驳，可却发现找不到半理由。他不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失控，可就是克制不住，也不知怎会有如此贪婪的望，无法抑制地对药的渴求。像是脑里一条虫，钻着挠着，驱使着放纵自己。

“你不是要睡了吗？”康沐急。

“那我走了。”康沐见华尧要睡了，竟有一快要解脱的喜悦。

“你也就由着自己吃药？你也不怕跨掉？”华尧皱眉。

“你再吵我让人把你绑在床上！”

康沐横睨了他一，不耐烦地用筷在每一菜上面戳了几个。

康沐冷笑：“那不更好，就没人来找你索命了。”

那个枕再度飞来，因为康沐正巧就站在帘外，砰地一下砸到他脸上。虽然是枕，可也是有度

华尧盯着他看了会，也放下了筷：“你想要吃什么，我再让人去。”

“你戏了我那么久，你够了没有！”

康沐一下从床上起来，拾起枕朝内室扔回去：“我难受！”

菜摆在面前，康沐一胃都没有，一是心里烦闷，二是面对华尧这个人。

康沐气急，继续一个劲地喝酒。

“你睡外面。”他指着外室一张卧榻。

“好啊！你把人叫来！”其实康沐也并非有多大火气，就是那团火，想要找发。

他看到了自己的弱，看到了自己的屈服。康沐低下了。

也不是第一天了，这段日闻到油腥味，就会反胃，诺秀每天都让人稍微几个清的菜，或者煮甜汤之类。

用过晚膳，时辰也不早了。华尧顾虑到康沐在，难得准备提早睡。

他长啸一声，再次在塌上翻了个。

夜微寒，康沐直愣愣地睁着睛瞪着天板，已经好几个时辰没有服药的他，几乎忍到了极限。全的骨都在发酸，肤下面像有什么要胀开似的，耳边产生了幻听，像蚊虫般嗡嗡响个不停。

“你给我安静！”华尧大喝一声，隔着帘，一只枕飞了来。

“总得有人来制服你。”

华尧也不理他，既然他不吃，那就随他去吧。

睡在里面的华尧本来睡眠质量就不太好，听着外面不停叹气，不停翻，一睡意都没有了。因此，他终于爆发了。

华尧哼了一声：“你梦。”

“康沐！不要那么幼稚！”华尧喝，“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会放你走。”

华尧厉声：“你以为我在戏你？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自暴自弃会伤害到多少人？你有没有想过，萧澜他们每天心甘情愿陪着你发力，是因为看得你在烦躁？你一直声声说诺秀是个孩，你有没有想过，反倒是他在为你担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