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发问。
“可是就这么放纵他?”
康沐足下顿了顿,没有理会,继续朝前蹭。
看来这一回是真的伤到了。
“算了。”华尧又摸了摸额,“你没见他是带刀来的么,没
刀相向已是客气了。”
韩彦卿暗自惊心,虽然知他受伤,但不知
他的伤如此之重,他的力
他自己清楚,刚才对他下手,可是一
都没有留情。难怪他当时的表情扭曲,不知他现在昏迷不醒和自己那一抓一扔有没有关系。
“怎么?”华尧看了他一。
康沐驻足,缓缓扭,怒到极致,也淡到极致:“你拿什么留我?”
当缠在他手上的布被解开时,所有人都震惊了。
和康沐争吵了半天,竟把这茬给忘了,华尧思索片刻:“让李古海去,叫他连夜行军,晚一步恐怕就被阮渡天抢先了。”
大概这只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康沐拖起残病之躯,不愿丝毫弱态,一步一步蹭着朝外走去。
华尧大怒,挨了他一拳已是极丢脸面,现在他又装聋作哑:“你给我站住!”
徐学林神情肃穆,面对这样的伤势,他也不敢大意,他摸了一下康沐的脉搏,已是弱得快要消失:“主上,康将军的情况很糟糕,需要立刻医治。”他说着就已经示意另一位大夫为他帮忙。
“那你快医,不要多废话。”
从他回来那一刻,就没有看他坐下过,虽然他看上去形容憔悴,但也没有太在意,所以也就放任他去攻打大兴,随后又打算派去乐丘。本以为他的手只是外伤,万万没有想到他隐忍了那么久。
再看床上的人,闭着
,却还锁着眉
,那怨恨的神情凝固在了他脸上,
上他枯黄的脸
,更显凶悍。
几个人手忙脚地把康沐抬到床上,徐学林和另一名军医匆匆赶来,一个为华尧止血包扎,一个察看康沐伤情。
“是。”韩彦卿也不敢耽搁,立刻命人传令。
“主上,他竟敢如此放肆,我去让人把他抓起来。”韩彦卿怨愤。
再看康沐,华尧陷沉思。之前他狂暴地要拼命的样
还在
前,这一次恐怕很难再安抚他的情绪了,
“康将军!”“康将军昏过去了!”
华尧怔了怔,立刻追了去。
轻轻一句话,对华尧来说却如山崩。他用拳砸在了自己脸上,却用一句话砸在了心上。如今他一
伤病,既不能让他报仇,又不能让他亲人死而复生,还有什么能留住他人,留住他心?难
只靠一句遥不可及的纵
天下?
他的手已是黑红黑红,扭曲变形,起。
而华尧更是惊讶:“他的伤怎么那么严重?我看他明明行动自如,还那么有神。”都能冲上来与他
搏,那可是
神得不得了。
也曾记得当初许他一支骑兵时,他期待的神,也曾记得当初他首获战果,难以掩饰的兴奋,可这些早就已经看不见了。
望着他渐行渐远的影,那么瘦弱,那么孤单,摇摇
坠,令人一阵阵揪心。
韩彦卿见华尧失神地坐在一旁,神情落寞,忍不住低声:“主上?”
华尧待要再开,忽然外
传来吵闹声。
“你去哪?”华尧捂着额问
。
“主上,乐丘那边如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