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孤一人却毫无警惕之心，若我要杀你，你早就丢了命。”这是少年华尧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韩彦卿愣在那里，好半天没有回神。

华尧没有理他：“斥候回报说祁军已经到了昌县。”

“我观察了你很久了，每天都见你一个人在这练枪。”华尧的神犀利，不带任何情绪，“你愿不愿意跟着我？”

“阮渡天果然不是池中，闾军在他面前几乎不堪一击，看来我们也得加快速度了，能不能拿下乐丘还是未知之数。”

“我正打算再派几个人去。”

这情报韩彦卿也已知了，祁军行军速度如此之快，令人乍，实在是件令人疼的事。

华尧：“有任何消息尽快回禀。”

那个时候，他已经可以带兵战，以命搏命了。

这是他第二次问相同的问题，他的语气不容置喙，他的神态威临天下。华尧与韩彦卿从不多话，印象中，这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对他说心里话。韩彦卿忽然意识到，应该仰视这个男人，于是心中下了一个决心，从此便决定了未来的路。

韩彦卿低下：“还没有。”

“主上，不早了，赶休息吧。”韩彦卿关心。

几年后的某一天，金乌西坠，晚霞似锦，韩彦卿看到华尧独自站在一个小土坡上，遥望着郦王的方向，神情凝重，手里死死地着一把刀。每当他这表情，韩彦卿都不敢说话，只好安静地陪在一边。

后来他杀了益王，自立为王。像惊雷炸开，郦国闹翻了天，上上下下人心惶惶。他一连杀了许多反对他的官员，又不知用何方法笼络了当时势力极大的国师。王位稳定后半年，那国师也在一次意外中丧了。

个锦衣少年，手执战刀，站在他后。

“我们的骑兵定能赶在他们前。”韩彦卿信。

韩彦卿一惊，仍是傻愣愣地不知该说什么。

韩彦卿低下，脑中浮现他大娴雅静好的脸庞。

不善言辞的韩彦卿摸了摸鼻，没有答话。

华尧略一皱眉：“我让你派去救康沐的人，有没有消息了？”

不论是最初还是现在，始终觉得华尧看人极准。因地位不，权利有限，能挑的只能是普通士兵或下级官兵，可但凡是他亲自挑中的人，虽格脾气各异，但各个能征善战，不消多时，便能独当一面。甚至有些一直跟到了现在，封了将军，李古海、朱童均是如此。

“怎么就没了音信了？这么大个人，是死是活总得有个说法。”华尧极为不悦。

韩彦卿并不是一个想法很多的人，这一切现在看来似乎都是理所当然的，如今也只要誓死效忠，不作他想。

“可大写来的信上说她一切安好。”

看着华尧离去的背影，韩彦卿心中生了不安的情绪。待华尧走远后，躲在一边看了很久的汤燕清冒了来。

“里传来消息，说益王霸占了我大。”华尧突然开，语气平淡地不见一丝波澜。

“我一恨庸人当，二恨弱者哭丧，三恨年华易老。”华尧伸手指着郦，对韩彦卿傲然，“那个位置，是我的，你愿不愿意跟着我？”

那少年个并不比他，可却有居临下之态，老成的中透着凌人之势，虽还是个儿，却隐隐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