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沐，那个华尧，那个郦国，难值得你用命去博吗？”

来来去去，康沐问的都是军国之事，对上的伤连半都没有问起。

吴梓衣夸张地长叹：“无可奈何啊。”

吴梓衣坐到了床边，俯□，鼻尖几乎凑到了他脸上，以极为暧昧的姿态说：“我开始有些担心你了。”

吴梓衣向内室望了，压低了声音：“嘘，轻。”

“你还记得前几年我送你的泥金笺吗？”吴梓衣继续，“你现在的脸就和那纸一模一样。”

“阿沐，那个华尧，那个郦国，难值得你用命去博吗？”

毫无预兆地，康沐突然剧烈地咳嗽，这一咳牵动了腹的肌，原本就肢不受控制的他，刹那间疼痛像烈火灼烧般传遍全。咳得接不上气，他费力地呼着，发嘶哑难听的声音。

消息传回去的时间……他们该发了……”

“我去一下。”吴梓衣又从一旁抱来一床被，盖在了他上，“你失血太多，可能会觉得冷，盖和些，要是觉得，就喊我。”

“那祁国那边……”

吴梓衣不言语，视线落在他的右手上。他的右手臂每一手指都用柳木固定着，敷了药，用纱布细细缠绕着，不容一错位。是还活着，这叫半死不活。

康沐很不习惯他如此亲近，可又躲不掉，他的气息让自己脸上的，只能缩起脖避让。

了外室，月先生早已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瓶药摇晃着：“该换药了。”

“是叫这个名吗？”康沐平静。

吴梓衣呵呵笑着，连连摇，沉默了好一会才又：“你是不是还忘记说什么了？”

“我会小心的。”

吴梓衣慌忙上前，扶住康沐，生怕他动作过大，造成手骨再次碎裂错位。他一手搂住他肩膀，让他半靠在自己上，一手在他腹，手上运功，轻轻着。

康沐无言以对，凭他此刻连说话都的虚弱程度，何尝不知自己一不小心，就会背过气去。

“难你都不会关心一下自己吗？”

康沐只觉一从他手心内，慢慢化解了恼人的瘙，通舒畅，咳嗽渐渐减轻，呼也随之跟上了，脸上的红也退去了。

“你知不知你中了九毒？”吴梓衣面若死灰。

康沐也用角瞥着，虽然看不见，但他心里明镜似的：“我自己的伤，自己清楚。”

“我不是为了他……”

吴梓衣并不理会，手指轻轻拂过他左半边脸上那疤痕，平时他面好时，伤疤并不显，但此时这伤就像一条扭曲的蜈蚣，在了他的里：“你还想让自己受多少伤？嗯？”他说话的尾音上挑，虽然他面容沉静，可隐藏着的是最最纯粹的怒意。

康沐扯一丝笑容：“你什么时候也婆婆妈妈的了。”

康沐侧过脸去，低声：“是我欠你的。”

“我不是还活着吗？”康沐神情冷淡。

第68章

吴梓衣还想再说什么，门外有人咳嗽了一声，是月先生。

沉默像一滩死，两人都不开，也不知能说些什么。比起这个躺在床上动都不能动的康沐，吴梓衣更希望看到意气飞扬的他。可如今这个愿望也变得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