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佑明哈哈大笑:“那我就先行谢过了。”
康沐怔怔地望着华尧背后,目光像被什么黏住似的。
康沐微笑着举杯,一饮而尽。
他的不屑,华尧自然不会漏过,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没其他事的话你就退下吧,好生休息明早即发。”他是在怀疑自己,他经常在怀疑,也许他只
康沐微微抬,惝恍迷离:“你究竟想要什么?”
下了席,已夜,很是疲乏。集中
力说每一句话,
每一个表情,实在不合康沐的脾
,难免有些疲惫,想到往后要日日如此,更觉心力
瘁。
康沐对上华尧的视线,底划过一丝讥讽,随后缓缓
:“好。”
“那……将军的意思是?”
“我说的你听到了没有,发什么愣?”华尧的语气不善。
黑暗中,康沐燃了桌上的烛火,一抹微光照亮尺寸之地,他盯着亮光,
了神,思绪飘远。那是
发前日。
“将军有退敌妙计?”
可其实康沐并不在意,此事的权衡本来就在他一人心中,与他人无关。
康沐又愣愣注视了好一会儿:“写得不好,别挂了。我帮你拿下来。”他走到字前,伸手去取。
“祁军才是重中之重,若能击败祁军,我们的撤兵那也是自然而然的事了,再以后的事,我们才有机会慢慢商谈……”
“记住了,你都说了好几遍了。”康沐淡淡应。
康沐愕然惊醒,神凝滞,他完全无视华尧的不满,抬手指了指华尧
后:“那个……”
“你说什么?”
“冒着与祁国决裂的风险,仅凭我们微不足的实力,妄图撼动祁闾那两棵大树。你在这僵局中投下了一颗石
,你想见涟漪还是波涛?你究竟想要什么?”
华尧也不阻止,默默地看着他的一切举动。
字已取下,康沐死死地看了许久,像是在思考这字的缺憾,又像是本早就神游太虚了。
华尧瞄了那幅字,信手将它扫到地上,“的确写得不好,小家
气,不挂就不挂了,等你回来重新写过。”
梁佑明在王内给康沐安排了单独的住所,门
也有卫兵把守,说是为了阻挡闲人,实则是为了防止康沐与外界有私下联系。
耳边是华尧嗡嗡的说话声,可他在说什么?听不清楚。
华尧不禁气结,见康沐动手拿起蜡烛要去烧那幅字,忙上前夺下:“放着,我会理。”
“康沐!”华尧喝。
华尧回一看,他指的竟是墙上的一副字,“天下”二字,是康沐当初写的,之后便被拿去装裱,一直随华尧挂在房中。“怎么了?”
之间的关系。”康沐静静地与他对视,虽然他是客,但气势上丝毫不输给对方,“难你真的认为北线的局势会影响全局吗?难
你真的认为,我们撤了兵就万事大吉了吗?”
“既然来了,就要给眀公一份大礼。”
时间仿佛就此凝固,静得连风声都能听到。
“祁国和闾国那边的人我都已安排好,自会有人合你,你只有三个月的时间,务必算好契机,记住了吗?”华尧不耐他游离在外的模样。
“我要闾国都城大兴!我要主导这场战争!”华尧一掌拍在桌上,手掌在那“天下”二字上,“我要这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