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数上的绝对劣势，让康沐本无从抵抗。他下令以辎重车为防，以一千人抵御闾军的冲击，其余人先行撤后方的界城。界城是个小城，顺利撤回的四千人加上守城的将士、杂，也不过四千三四百人。站在城，望着不远闾军旌旗下的八万人，康沐全无底气。

康沐向外眺望，只见闾军像被刀破开似得裂开一条，一人骑着，从裂中缓缓走到大军之前。离得虽远，可掩盖不住为将的肃杀之气，威仪之风，一看便知，那才是真正的大将陈良。那陈良也不急于攻，端坐上，静静望着城墙上的几个人影。康沐心念电转，各应对之计瞬间闪过。

“不，我是想说，那天晚上我说了些……”

“活着，然后呢？”康沐笑，“若被陈良拿回洛陵，等主上攻下乾，那便是前后夹击，我们这人又能有什么用，又能活多久呢？”

假陈良的份很快被查清楚，他实则是陈良边的文士赵寇轩，陈良本也不是什么五大三的人，倒是和赵寇轩有几分相像，可行伍之人上的杀伐之气，却是一般文士学不来的，所以康沐一帐篷就觉不对劲，后来将赵寇轩擒在手里，那上绵绵的觉更是让他的疑惑得到了确定。随后闾军的举动更加证明了康沐的判断。康沐以赵寇轩为质，试探陈良，要挟他后撤三十里，可派去的使者当场被他斩杀，气得康沐直咬牙。可又不能真的攻，始终兵不动终究还是引起了陈良的怀疑。

袁永心重新整编了军队，向康沐汇报情况。

康沐沉默着听完，不任何评价，此时的狼狈远胜于当初元都与华尧一战。

康沐本以为还能拖一段时间，可没想到三天后，闾军便主动发起了攻。

袁永心等着康沐的指示，可他迟迟不声，焦急万分：“二公，这城我们是决计守不住的，是准备再后撤，还是死战？”

很快亲兵便把赵寇轩押到城。被关了几天，赵寇轩没少吃苦，衣衫褴褛污浊不堪，发也凌地披散着，脸上还有挨黑拳的痕迹。可即使如此，他还是一脸的傲气。

大敌当前，他能在边，便是最好的安了。

“死守？”康沐又笑，“恐怕牙都不够。”

“二公，是想到什么办法了？”袁永心期待。

康沐看着袁永心，那张脸张又严肃，沾满了尘土，汗后抹了一黑，他正在等待自己的命令，这个人只要自己一声令下，就会义无反顾地执行，哪怕这个命令是要他去死。康沐知，正是因为有了这个人，自己的任何决定，都至少有一个支持者。

“袁永心，那天……那天……”康沐犹豫着，吞吞吐吐。

“把赵寇轩带上来。”康沐说。

袁永心语：“那就是要死守？”

康沐摇着，倒了杯，大大地喝着，好不容易缓过一气才：“恐怕是想激我们兵。”

康沐似心不在焉，喃喃：“后撤？死战？有什么区别？”

“那，那怎么办？”

“二公，你看！”袁永心突然打断他，指着城外。

袁永心没有反应过来，脱而：“当然有区别，后撤我们这些人都还能活着……”

康沐虽佩服他的勇气，但却不会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