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和刀略好些。”

“你该不会以为是我教唆的吧。”康沐随即跟上，“私斗这事最让人不屑了，有什么不服，战场上见，是敌人的就比谁的刀命，是同盟的就比谁杀的敌多。”

“那人已挨了军，调亲兵营了。”

一日，华尧与康沐在校场习武。华尧百步开外张弓，十支箭九支正中靶心，剩下一支偏了。

昨日，康沐帐下骑兵营的几个士兵，与李古海步兵营的士兵发生角，最终发生斗殴。事情闹大了，连华尧都知了，但他却让康沐和李古海各自理自己的兵。

“如果你装得再有诚意些，我会更兴的？”华尧也不在意他的态度。

芍关的修建已经初规模，城内的几乎都是军用设施，一切都为征战而准备着。此时，已成三分天下之势，郦国已踏平北诸国，祁国和闾国也相继灭了单国、赫国，吞并周边小国。郦国以芍关为关隘，南拒闾国，西南与祁国以樊岭为界。

康沐不以为意：“我只是就事论事。”

当然康沐还有一句心里话没说：这事还需要我教唆吗？

华尧笑：“真意外你还懂得谦虚，我还以为我的将领没有一个能你法呢。”

“既然你已经了罚决定，我便不再涉。”华尧说着将弓给边亲兵，离开校场。

康沐经常对他的士兵说，你们是骑兵，你们就要跑得比别人快，得比别人准，刀磨得比别人利，杀的人比别人多，遇到任何障碍，用你们的铁蹄踏过去，踢过去，碾过去。要往那一站，就敢拍着脯说，我是狼骑军的士兵。骑兵们一个个都被调教得血气方刚，斗志昂然，像一只只被勉拴住的饿狼，就差没咬断铁链，冲牢笼了。

平心而论，华尧的骑虽不及他麾下的将领，但也可圈可，也算是个善战之人，只是从来不需要他亲自上阵。

李古海总是公然挑衅康沐，康沐也瞧不起李古海，这几乎是全军皆知的事，以至于底下将士们也相互憋着气，常有冲突。更有意思的是，骑兵营中还有一批人自李古海的步兵，一旦跟了康沐，却也死心塌地的。

“昨日私斗的事你理得怎么样了？”

“我听说参与斗殴的还有你亲兵营里的人。”华尧问得轻淡，却中要害。

康沐懒懒地答：“主上神勇，百步穿杨。”

康沐明白他意有所指。如今华尧帐下已俨然分为两派，一派以李古海为首的郦国本土将领，一派以康沐为首的他国降将，甚至连张继秀等早于康沐投靠华尧的人，也唯康沐首是瞻，不过韩彦卿除外。华尧也似乎乐于见到两派的争斗，只作上观。

“不相上下，但韩将军的枪术恐怕当世无人能及，不敢班门斧。”

康沐愣了愣，华尧的认同反而让他浑不自在。

“你得很好。”意外的，华尧称赞，“看来这些将士们的确是太闲，力太过旺盛，是该上上战场了。”

“比起韩彦卿呢？”

“你最擅长用哪武？”华尧问。

“可还是受你调遣，对吗？”

康沐微微皱眉：“削去军籍会不会太过严厉了？”



“我已经罚了他们的俸禄。”

沐。

“如何？”华尧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