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尧冷笑：“希望你的表现一如既往的英勇。回去了。”他衣衫一振，转离去。

脑中浮现吴梓衣百无聊赖，满不在乎的神情，和他父亲业王暴躁的样，康沐叹了气：“迟早的事，不是吗？”

明月依旧洁白，风铃依旧悦耳，夜风依旧透着寒意。两人那么近，却又那么远，静默着，如同太古时期就伫立在那，千万年都不曾移动。

决战前夜，康沐随韩彦卿来到中军大帐，未帐，就看到了康池。

只见康池手里着个空盆，怒气冲冲地瞪着，而另外个少年浑漉漉站在一边，抹着额上的珠。那少年康沐是见过的，名叫诺秀，是骞王里的一名舞者，说起来还是他把这少年带到华尧面前的，此人生得妩媚动人，颠倒众生，听说其舞姿更是魅惑如妖，不过康沐是没有亲见过。

康池不答。诺秀抬望着康沐，媚然一笑：“原来是康将军的弟弟啊，诸多冒犯了。我们没什么事，这天

康沐尖，远远得就看到康池和另外一个与他一般大的少年站在一起，一副剑弩张的样。“康池！”康沐叫了他声，三步并作两步走近，“这是什么？”

康沐默然，双目失神地望着城外的某一。

华尧思忖一刻，不理会他，兀自离去。

诺秀赤着双脚，细白的双，他嘴角噙着笑，被人泼了一，却极享受似得甩着发。晶莹的珠随着他的长发散落，如清晨和风中一株缀着珠的青草，轻轻拨动，落一的。明明是穿着寻常的衣衫，却不知他是怎么束的，领开得极低，若隐若现的纤细锁骨仿佛能勾人魂似的，让人视线及了便不想移开。

“我有个请求。”康沐的声音清冷如一缕烟魂，“待你得天下后，准我离开。”

“还不谢我？”华尧步步。

华尧这才满意，脸上浮起的笑意仿佛万事已在他掌控之中。

康沐望着他的背影，这个狂狷傲慢的男人，毫不留情地把他人的自尊踩在脚底，然后若无其事。

华尧知他心意，昂然：“怎么，不舍了吗？”

“你认为接下来该如何行动？”华尧问。

五日后，郦军挥军北上，业国国土，气势如虹，铁蹄踏过之，哀鸿遍野。

华尧斜了他一，哼了声：“这次先饶了你，下不为例。你要记住，你已经不是三军统帅了，你只是我的将，你要时时刻刻听我的命令行事。”

康沐毫不畏惧地上一步：“平定天下后，我就是个无用之人了。请主上准许。”

康池看到康沐，低低叫了声二哥，但还是对着诺秀怒目而视。

华尧回望，虽然已极力掩饰，但仍一丝惊愕，惊愕维持了一刹那，随即转为凶狠。

康沐愤恨不已，双抿成一条线。

经在众军士面前宣布他立有大功，难保他会不会私下里找茬寻他麻烦。

华尧驻足，并没有回。

康沐一字一句咬牙：“谢主上开恩。”

虽然是提问，但他心里早有答案了吧？康沐暗想，他犹豫了片刻，缓缓：“不回元都，整顿后直接北上，取町川小，拿下业国。”

康沐瞥了诺秀，对康池：“怎么了这是？”

“主上。”康沐叫住他。

第2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