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无力再守，还有何万一？只有险中才能求胜，你不必多言了。”康沐决然，“招集‘狼骑兵’，选好手百人，速准备。”

“过来，给我肩膀。”华尧命。

华尧的表情更是玩味，握住他的手，将他拉怀里，勾起他的下，他抬：“在想什么？”

柳思恬还没来得及下摔疼了的胳膊，华尧就已经欺了上来。

在那人边，有不少像他一样，原本份尊贵的小厮，从罗国一介公沦落为，此等折辱，是自许清贵的他难以忍受的，可比起羞辱他更怕死，他没有他双生兄长投河自尽的勇气，为了苟活着，他只能忍。不过偶尔，他觉得那人上人的霸气让自己不由得眩目，也许就这么活着，也好。

“在想你哥哥？”华尧眯起了，散发危险的信号。

“没有！”柳思恬微微一颤。

……”

华尧冷冷地盯着他，像是要看清他有没有撒谎，隔了半晌，突然笑：“想也没关系，怎么说也是亲兄弟啊。”

柳思恬走帐中，放下盆，拧巾，恭恭敬敬地递给案前的人：“主上。”

他的笑容，比太还耀，柳思恬不敢直视，低下了。

柳思恬连忙扔下手上的活，要是动作慢了的话，那是会挨骂的。

夜黑沉得如泼墨般，月光无力地撒落，惨白惨白，照得人心中空茫茫的。柳思恬端着盆，站在路边上，仰望着星空，了定般。直到巡逻的士兵经过他边，火把的光掠过他的脸庞，他才猛然回神。

华尧轻哼一声，抓起他人，往床上一扔，伸手解他衣带：“我警告你，心里念着就可，别学他傻事。”

待袁邓二人退下后，康沐反复看着图纸默默记忆，回想起这大半月来的苦战，无数次在鬼门关徘徊，无数岳兵死于刀下，更有无数人枕戈难眠，他的神情逐渐冰冷狠。

原先他是喜夜的，是月凉如，调琴品香，故作衿贵文雅的喜。少年不识愁滋味，如今，哪还有什么心境去赏月弹琴呢？恨不得这天永远不要黑，因为白天那人要调兵布阵，甚至上阵杀敌，顾不上自己，到了晚上，就是自个儿的事了。

“华尧，你休再张狂，今夜，我就要取你首级！”

柳思恬

华尧闭上睛，极享受柳思恬的，轻重得当，且得正是地方。不得不承认，这是带他一起行军的主要原因。这天得烦闷，这仗打得沉闷，心不痛快，幸好边还有个人赏心悦目的人。他扭笑了笑：“你比你哥哥懂事多了。可惜了啊，本以为收了一对，结果丢了一个。”他的语气就好像得了一对瓶，不小心摔碎了一个。

想到这里，他叹了气。端着盆，向大帐走去。

第4章

柳思恬又低不语。

不久以前他还觉得打仗是件光鲜的事，也曾幻想着兵沙场，指哪打哪。可等见到了真仗势，才知这本不是什么浪漫的事，是真刀真枪的，是白刀红刀，是要死人的。等他被绑到那人面前时，他更明白了，打输了的人，是要付代价的。

华尧也不抬地接过手，了汗，扔还给了柳思恬。柳思恬反复地在里搓洗巾，思忖着是要倒杯茶呢，还是添灯。

柳思恬慌地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