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问那个一明黄的天下至无上的人：“席远，当日，我曾问你是什么，你可还记得你的回答？”

洛席远苦笑：“原来你的伤都为我而来，也只有我能给你治好，却是每一个都这么难治好。”

的开：“你的伤好些了吗？”

他仰天长啸、连拍膛，大呼可惜可惜，早知有这无妄之灾，早早喝了多好！如今可好！尝也没尝到，白白便宜了那无耻小盗。

心未死，只是还不够哀痛，是还抱有希望，这一刻，真的应该弃了这经看不经考验的情。

苏谨云继续：“席远，你本就没有心，不，你原本是有心的，你有一颗君之心，只是当你还是三殿下的时候，我你的这颗君之心。而当你成为了这天下的主人，即使你本无心于这个皇位，但你坐上了这个位，你便再没有了这颗心。可惜，君本无心，我本该早就明白的，可直到今天，我才愿意承认。我苏三，当真错付了真心。”

洛席远低下，良久的不声，在沉默中，苏谨云的神终于暗下去，黯淡到如将死之人一般的沉寂。

洛席远只问他：“你可是真的要我治？”

洛席远只觉得彻骨寒意袭来，让他几站不住，他惨淡着脸，苍白的开合着嘴，却没有一个字发声来。

自欺欺人还要到何时？才能放下这个人？放下他给与的快乐与伤痛？放下他给予的一次次的失望？

而待齐沐带着空了的酒瓶回来，醉倒在门槛上时，他才猛然发现自己咒骂多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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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父一见满地散的酒樽，好几个都被掀开了盖，坏了这些快到年份的陈酒。这还不算，先帝曾赐下、自己珍藏了多年的汾何酒竟被那来无影去无踪的小偷盗了去。

洛席远只觉得，折磨，太折磨。每一时间的逝都像是生命给与他的折磨。

苏谨云泯然了笑意，却非要使他难堪似的，：“不知皇上是问哪里的伤，若是心里的伤，自然是日渐加，再无好转的可能，若是的伤，也要清楚皇上的意思，若是金人下的毒，自然是无药可医，除非皇上拿盐河来换，微臣才有好的可能，若是问我那隐秘的伤，怕是只有那人的项上人才能治好我的伤。”

苏谨云：“自然艰难，若不艰难，我怎么会亲自来求你？”

苏谨云终于肯正看他，他极为认真的凝视席远的双，一字一顿的问：“我说了，皇上便给我治？”

遥远的记忆让席远怔愣住，他还未回答的时候，苏谨云已替他答了，他说：“你说若是世间的一切金银名利、权力望摆在前却视而不见，永远只选择此人，想必这就是情之一字。万皆轻，唯君孰重。”

一字一句，他都记得清楚，从不敢忘记，在无数次的怀疑和失望中，他还是重复在心中重复这些话，让他不愿放弃，不愿放手。只是，如今便再也无法麻痹自己，于是，他问他：“你还记得吗？”

洛席远：“你要求我治你哪里的伤？”

苏谨云还是认真的望着他，：“若是我要你替我治病，你会治吗？你全替我治好？还是只挑一个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