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号？”

“别人的事，我不是很清楚……”护士说，“他总归有喜的人吧？”

方饮：“你不说话，我可要当你默认收下了。”

陆青折觉不应声不礼貌，敷衍：“喔。”

陆青折回：“为什么他爸不来？”

医生对他比对他爸的态度要和蔼，：“之前给老了个全检，所以之前存的钱不多了。唉，检也是必要的，不是方先生说的那样，我们怎么会借此骗钱呢？”

陆青折沉默了下，然后方饮一脸神秘地凑近他，似乎能随时变一捧玫瑰来。

“难你没去吗？”护士看他对此完全没兴趣，问。

换页。陆青折看了一会，暑假里方饮一共来了五次，另外一位叫作“方徽恒”的应该是他父亲，来的次数还没方饮多。

护士补充：“我们还起哄呢，让他调，好去见喜的人最后一面。欸，你别觉得奇怪，大家天南海北的，从此以后很难再遇见了好吧？当然要重视！我从卫校毕业的时候，为了去典礼，特意没旅游呢。”

护士哭丧着脸，认为他过于冷淡，和天生活泼的方饮截然不同，就不再继续和他说话了，整理着自己的文件资料，在电脑上表格。

他背对着陆青折刷卡付账再签字，很快走完了程，转和陆青折一块下楼。

陆青折想了下，第二天正好是毕业典礼，计划里方饮该去上台演讲，可他放了全年级师生的鸽，被不少人抱怨了一通。

“是啊，在手术室外等得无聊，和我们聊了一晚上的天。”小护士笑，“很有趣的一个人，和我们说他可能没法去毕业典礼了，亏得他提前半个月就想好了该怎么打扮。”

听护士絮絮叨叨地讲着，陆青折了一下。护士希望能在他那里满足好奇心：“真的没有吗？”

比赛落幕后，队友们磨着带队教练，让人领他们去附近玩，教练低查找游览景，和他们商量路线，他则连庆功宴都没参加，独自整理好了行李，连夜返航回到这里，一落地就打车去A附。

护士：“当时小方他爸迟迟不来，唉，我都劝他赶走吧，手术一时半会也结束不了。他说没事，反正他也没想见的人，就是错过了穿西装耍帅的机会，有可惜。哎呀谁信呢？他怎么会没有女朋友？”

陆青折还是没说话，没了停车场里的疏离推拒，稍显张地看着他。他朝陆青折摊开手，掌心里是刚用签字笔偷偷画好的。

小护士说：“他是上个月十九号晚上来的，说是吃完饭下楼溜圈时摔了一跤，摔得太狠了，又上了年纪，情况特别不好，小方陪到第二天中午他爸过来接班了才走。”

“真的不要吗？”方饮惨兮兮地问。

方饮笑得

陆青折重复了她的话：“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爸不太懂这些，您别往心里。”方饮说。

“之前我在国外……”陆青折说，“不过，那天是赶回来了。”

过了会，方饮来了，他爸留在了房里，医生和他一块到护士台。

怕陆青折提前发现，他画得很快，歪歪扭扭的，丑得没多看。

在等电梯的间隙里，陆青折觉方饮似乎情绪不太对，微微侧着，好像藏着掩着什么东西，不禁别扭，心说自己是不是该回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