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让我看看肚。”

“...啊，见过！”石穿云苦思冥想约乎半盏茶时间，倏而犹若醍醐，兴奋之情不以言表，统统转化作对刁克戎军装

梅凌霜微弱地摆手，在杨长风怀中——心的疲倦得她吐血来，一时之间，她甚至忘却了人类的语言。

于是石穿云妥协地了，“你先说说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来找我救。”

刁克戎从怀中掏把匕首，一小盒火柴，借着明明灭灭的微光，表情木然地在泥地上草草勾勒寺院的状貌，“这地方，见过么？”

“梅小，我能在门上开个么？”

“你要是人，一定是个疯，”黑狗喃喃，“你怎么就不怕呢...怎么就...等等！”

“好嘞，儿。”

见石穿云态度化，刁克戎伴着他一坐在地上，“此事与一特殊的蛊相关，是隔山上庙中一位小师傅叫我来的...”

第一攻势长达二十分钟，以豹的喝停作终止。

“等等，”石穿云眯，“你说对面山，庙，和尚？”

限，起嘴角笑不笑，“石庄主，你若是不和我走，我会请令妹同我一的。”

杨长风呼呼上前，扶住摇摇晃晃几跌倒的梅凌霜，“休息会儿，喝吧。”

黑狗蹲在地上，半是研究半是思索地抚着大白虫，忽上忽下，正正反反，前前后后。大白虫不避着他，目似瞑，意暇甚，全然是一副合姿态。大虫最喜梅凌霜，因为她有兽，但不鲁莽。而黑狗与豹是大白虫第一批接到的人类，人类又总归比虫温和，豹戾气外，黑狗的杀气较为内敛，从表面来看较为温柔，因而黑狗成了它最喜的人类。

黑狗自怀中取刻刀，面上表情毅冰冷，不容拒绝，梅凌霜一言不发，权当默认。庙上烟雾缭绕俱是烟草气息，豹盯着黑狗背影，掐了手中烟，重新驾起枪，哑声，“全给我看了，有事立开枪。”

维持人此刻于她而言，全然是无尽的折磨了。

黑狗似是发现了端倪，猛然起，阔步走向山门。

和尚与虫

想到自家小妹，石穿云一气，重新跌坐在地上，瞅着刁克戎威武不凡，一军装登神——若是他绑了石飞沙倒无甚严重，凭石飞沙的本事，不怕人绑，但如果石飞沙真心喜上了他要同他好，这就事情大了——石穿云可不愿有个汉人叔。

黑狗猜测大白虫听得懂人话——它甚至能说人话，大白虫也果真没令他失望，闻言“呜呜”地翻了，撒般用糯的鼻蹭了蹭黑狗的手，数十只成蚕般短小的足左右摆动，乌溜溜的珠似有繁星缀，光潋滟，全然不是一副将自己当虫的模样。

“那山上不曾有庙，倒是在二十年前有座汉人的祠堂，被一把大火少了个净净...我爹说那地方邪门得很，为什么我也不明白，不过家里生意倒是从不走那里，”石穿云摆摆手，“你说说，为什么找我。”

脑中想起旅长与和尚在寺中的谈话，黑狗有些哭笑不得，此未曾泯灭人，反倒活到了最后，真是造化。

“不对，”石穿云摇，“对面山上，哪里有什么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