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很多年前，对卫萱来说，恍若只是昨天。

“臣不认为那扇薄薄的门板，能够挡得住陛下？”

那是弘庆三十五年的天，她成亲的第十年，她的丈夫被立为太的第四年。成亲十年，如果说有什么遗憾的话，那就是他们始终没有嗣。

“朕是怕萱妹妹更生气。”那扇门的确挡不住他，但是皇后这么久还不肯消气，他采取的法，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让他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糟。

在远离京城的薄州，她虽然心里着急，想方设法求医问药，却始终没有把这看是攸关命的大问题，更何况她的丈夫一直在边安她支持她，也让她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但是回到了京城，她的丈夫被立为太，而她成了太妃之后，太妃无嗣的问题，很快上升到了国事的地步。

当年景珂需要与卫家的这场联姻，如今的卫家，同样需要这场联姻继续保持满幸福。无论卫萱有多少的委屈，为皇帝的妻，皇公主们的母亲，卫家的女儿，她早就没有了任的权利，既然皇帝一心求和，也到了该收场的时候了。

“臣来想想办法吧。”从卫萱嫁给景珂的那天起，卫家已经上了景珂的船，现在船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船主夫妇失和，显然是件很愚蠢的事。

那时候，她的文哥哥还只是永宁侯世，他来劝她主动为太纳侧妃。当时他说了很多，她只问了一句：为什么男人们的功业，要由女人们的泪代价？

如此这般，景珂很快陷了火之中。其实，被立为太二十年之久，监国也有整整十年，政事什么的早就难不倒他了，朝中众多情的目光百般暗示明示，他也能想办法打发，真正让他疼的是，已经过了这么久，皇后还是把他拒之门外，始终不肯原谅他。

她不甘心，但是不甘心又怎么样

不过就算卫文为皇后的堂兄，后也是件欠妥的事，所以这劝说的活，最后落到了他的妻，永宁侯夫人戚氏的上。

永宁侯夫人戚氏温柔贤淑，却不是一个善于言辞之人，不过该怎么劝说，显然早就有人教好了。这一次的劝，千言万语只汇聚成一句话：作为皇公主们的母亲，娘娘您现在没有任的权利。

在不知多少次一个人孤零零地用了早膳午膳晚膳外加独守空房后，冒着被某人打击挖苦兼骂活该的风险，他还是召见了某人讨个主意。

朝中的大臣先是太以无嗣为由废了太妃，被拒之后又开始太纳侧妃，后来，太东的官员，也加了迫太的行列，再加上太几位兄长们的兴风作浪，到了最后，这事终于很狗血地演变成了江山人的选择题。

卫文觐见的礼仪无可挑剔，回话的语气也没什么不对，不过景珂还是从他的话里，听了诸如“矫情虚伪没事找事活该如此”等等涵义。

“嫂嫂，你知吗，很多年前，文哥哥对我说，‘你是太的妻，卫家的女儿，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你早就没有了任的权利，你要为太考虑，为卫家考虑。’，而今天，哥哥又对我说，我该为皇儿们考虑。这些理我都懂，但是我好不甘心，为什么男人们的里永远只有利益，女人们的泪对他们来说，本就算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