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棠回过神来，认命地闭上睛，走教室，在一个离周棣不远不近的位置站定，问：“你什么时候的飞机？”

李巍回忆了一下，说：“周棠说等考结束后再给孟晚晚一个正式的答复。”

棣的声音很久之后才从手机里传来，似是带着压抑的、暗怒的息，“最后一句，我没听见。”

“周棠说等考结束给孟晚晚一个正式回答。”

孟晚晚问：“周棠你不回家吗？”

周棣说：“我就在我们班的教室里。”

电话那忽然传来一声古怪的冷笑。

赵菁笑嘻嘻地说：“这话你对自己说，我们可放松了！”

周棣说：“两个月以后。”

停顿片刻，周棠说：“家离得太远，我还要专心复习，就不回去了……”

“再说一遍。”

他犹豫片刻，还是接起，佯装平静地说：“喂。”

李巍听得浑打了个冷战，原本不耐烦的情绪被瞬间冻结，战战兢兢地问：“周哥？”

周棣似乎恢复了惯常的冷漠，淡淡地说：“我知了。”

“我过两天就要走了，飞国波士顿。”周棣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低落，“再回来就不知是多久以后了。”

周棣淡淡地说：“骗你的。”

“还是没听见。”

周棠：“你有什么事吗？”

第25章

“我不这么说你肯来？”周棣冷睨着他的背影，从凳上缓缓站起，“你现在整个人都被孟晚晚给勾/引走了吧？”

跟两个女生了别，周棠逆着人群往宿舍楼走。考大队散去，三教学楼陷一片静谧，四周只有孤零零的一只蝉鸣。

“……好吧。”周棠无声地叹息：“你在哪儿？”

考前三天，学校放假。大家收拾好自己的行，谈笑着走学校的大门，声笑语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

一个恍惚，周棠好像觉得回到了一年前，记忆中之后发生的一切都是云烟一般的幻想，他和周棣还好好的，白天上课，夜晚缠绵。

周棣懒洋洋地用手托着下，觉到外有人，他扭过，朝站在窗外的周棠淡淡地笑了笑，用嘴型无声地说“过来”。

“周棠说等考结束就给孟晚晚一个正式的回答！”李巍不耐烦地吼。

“你不来看看我吗？”

周棠懒得跟他废话，转就要走。

“我刚好被分在本校考试。”周棠平静地说：“就不回去了。”

手机铃声突兀响起，周棠拿起一看，来电显示是周棣。

周棠猛

周棣低声说：“我想见你，哥。”

周棠帮着赵菁和孟晚晚两个女生拎行李一路拎到校门，“你们路上小心，这三天里也稍微放松放松，争取三天后超平发挥。”

周棣打断他说：“我就在这儿，我今天在学校办退学手续。”

明明是平常再熟悉不过的走廊，周棠的每一步却都走得无比艰难。他慢吞吞地走到教室外，看到周棣正坐在教室一扇窗下，初夏令人眩的日光散落在他洁白的衣襟上。

“……你？！”周棠惊怒：“你刚刚明明说你过两天就要走的！”

周棠：“……”

“哥。”周棣低哑的声音从电话那响起。

“……”周棠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诚恳一，说：“你一路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