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棣的笑莫名地叫周棠觉得骨悚然，丢下一句“借你吉言”也不回地朝自己房间冲去，乘周棣追上来之前赶反锁了房门，然后把书桌推到门后边挡了个严实，防止某些人疯起来破门而。

周棣：我睡了，你也早睡。

所有的情绪化为学习的动力，周棣没日没夜地刷题背书，作为同桌的赵菁很受刺激，跟着他的步伐持了没几天就败下阵来，嚷嚷着周棠真成了喝吃的仙女——主要是还不需要休息！

老班说：“那你跟他说说，让他和你们爸爸空来把退学手续办掉，再拖下去都快考了。”

三学生的寒假一晃而过，周棠很快又背起书包去学校长住。周棣也并没有魂不散地现，那天晚上的事，仿佛就像周棠酒后恍惚的一场幻梦一般——好像周棣其实并没有要纠缠他，他就快要离开他了。

周棠心中忐忑，他本来的分数在X大录取线上下漂浮，有些危险，这才没了命地学习，一模二模成绩稳定，这才给了他些许安，此刻听了老班的话忽然张，结结地询问自己的三模成绩。

她好像

周棣犹豫着从地板上爬了起来，拿起手机一看，居然是周棣给他发来的消息。

但仔细一算，那又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有时候试卷到夜，过了睡觉的周棠也会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借着黑暗的掩饰悄悄看向原本属于周棣的那张床，好像他还睡在那儿，他一不小心就会被他发现在偷窥，然后周棣就会翻过看着他，用嘴型无声地说“过来”。

他们上一段对话记录停留在半年以前，最新的消息却是一秒钟前。

听老班这么问周棠也是一愣，开学住校之后他再没见过他，周棣也没再来过学校，他还以为他早办完退学了。但在外人里为周棣亲密无间亲兄弟的他显然不能说“啊什么我也不知啊”，周棠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也不知他怎么想的，可能是怕影响我考吧，他也没跟我提过这个。”

周棣为什么一直不来办退学？

周棠晓得自己对于周棣确实是有些眷恋的，但两个人分开才是好事。

周棠想着这个问题，神思恍惚地回到寝室楼下，发现孟晚晚也站在他们楼下，看到自己，一双圆溜溜的杏“蹭”地亮了起来。

，我祝你金榜题名。”

周棣：别听了。

人生总有遗憾，他和周棣成为遗憾已属必然，他不想自己为之努力多年的目标也成为遗憾。

直到三模成绩下来，老班召唤周棠，语重心长地说：“成绩固然要，你也要注意休息，好的才是革命的本钱嘛。”

老班启一笑，报了个令人惊喜的数字，周棠这才松了气。

离考的日越近，这个念就越清晰。

老班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鼓励了几句，忽然问：“诶，周棣怎么还没来办退学手续吗？”

没有人能陪你走完人生长路的全程，好在他和周棣曾携手走过的这一条歧途，似乎终于已经到了尽。

第24章

他趴在地上，耳朵贴着地板听了很久，听到周棣的脚步声回了隔房间，然后再没了动静，静谧的空间里只有秒针的滴答声，直到放在床柜上的手机忽然连续响了三下。

周棣：新年快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