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郑澄明一惊，“她现在在哪儿？”

郑澄明说：“那就抓时间，趁我妈回来之间，哪怕只看一也好。”

第17章

于决堤，原本作平静的郑澄明妈妈终于情绪爆发，把手里的掂着的一只保温杯砸到了郑澄明上，尖声叫：“你还有脸跟我提这提那？你有本事去割腕，你怎么没本事把血放？趁早死山里，死个净，永远都别再让我看见！”

郑澄明不明就里，周棠却连忙拽着他走到那扇窗边，往下一看，有三个人正好走这幢住院的大门，其中有两个中年男女，另外一个是坐着椅的少女——正是李玉瑶一家三。

周棠、郑澄明两人异同声地惊：“阿棣/周棣？”

郑澄明问：“她离我远吗？”

周棣指了指走廊尽的一扇窗。

周棠愕然，“为什么？”

医院的窗只能推开大概五厘米，周棠便扒拉着窗台，竭力从这五厘米的隙中往外挤，大喊：“李玉瑶！！”

周棠一气，还想继续喊，却被旁的人轻轻拽住。郑澄明面如沉，低声说：“别喊了。”

周棠尴尬地愣在原地，窘迫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周棠说：“我还没去看过她，先来看的你，不知她怎么样了，应该没事。”

郑澄明单手捧起那只保温杯，递给他妈妈，平静地说：“妈，我想吃红豆汤，把红枣换成红豆汤，可以吗？”

郑澄明沉默了一会儿，右手撑起，扑腾着要下床，“那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她。”

“哎哎哎！”周棠吓得连忙伸手去扶，“你吃得消吗？”

郑澄明没说为什么，只是撇过，往来路慢吞吞地走，“我先回去了，我妈快回来了。”

“她人没事。”周棣俯首，盯着他的脚说：“就是你最好走快一，她爸妈要带着她转院了。”

周棣微微凝眉，不悦地看着周棠搀扶着郑澄明的那只手，然后不由分说地挤到两人中间，代替了周棠的位置，帮忙扶着郑澄明，说：“我刚刚去看过李玉瑶了。”

郑澄明妈妈背对着他呼哧呼哧了好一会儿气，愤愤地扯过他手里的保温杯，“砰”地甩上门离去。

周棠回忆了一下赵菁跟自己讲过的两人的病房号，“你们分别住同一个科室的上下楼层。”

听见自己妈妈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郑澄明才问：“她怎么样了？”

郑澄明比周棣大一岁，和周棠同年，是班里的育委员，他的魄也委实得上这个职位，大健壮，肱二肌比有些小姑娘的脑袋发达，打篮球时两班对峙，他往那儿一戳就是如同泰山北斗一般巍峨的威压。可是在这一瞬，周棠转看他的一瞬，却好像觉得他原本的背影像是下过的劣质布料，在被拎面曝光的时候，颤颤

郑澄明忙问：“她怎么样？”

于是周棠替他开门，先左右观望，跟贼似的，搀着病号蹒跚来到电梯。数字下降，缓缓落定，“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门外的人抬起，静静地看着电梯里的两人。

不知是距离太过遥远还是声音太过飘渺，也许在周棣耳中震耳聋的呼唤传到李玉瑶边时只剩下微弱振动的空气，总之，坐在椅上的少女一动不动，她的父母缓缓推着她往外走，谁都没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