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

他哭得悄无声息，连一声压抑的呜咽都没有，只有泪沁睫后，再顺着脸颊缓缓落。

从两人簌簌落下，瓢泼雾如同烟云一般，模糊了两人对视的目光。而周棣在一片飘渺中，执拗地寻到周棠飘忽的，他地盯着他，说：“现在我和你一样了。”

厚重的校脱离少年纤长的，周棠浑猛地瑟缩一下，左手下意识地护住自己仅剩的内，而与此同时，周棣的手也轻轻地住他的内边。

周棠又哭了。

宿舍浴室的锁本来就只是为了给学生增加隐私与安全的东西，对于一个快成年的少年来说与摆设无异——磨砂玻璃门就被一下撞开了。

周棣一把抱了周棠，在两年轻的/上肆意淌——就算在这时候，周棣也没忘了把周棠打着石膏的那条胳膊抬起，好让它不被打。他一手抬着周棠沉重的胳膊，另一手着他光的后背，听两人的心与声重重叠，听周棠在自己耳边说：“我小时候……被人……猥亵过。”

或许是因为小时候营养不足的关系，周棠虽然比周棣大一岁，但比他却还小半个，周棣此时于俯视，能清晰地看见他全副清瘦的躯。周棠骨骼纤细，肤较之同龄的茁壮少年们要显得苍白许多，而此时，苍白的肤又因主人的张而渐渐泛起绯。

也真是奇怪，明明是那么久以前的事情了，同时期的其他事一概忘得一二净，惟独这段难以启齿的记忆还偶现前。周棠闭上，好似还清晰地记得，那双糙而罪恶的手，是怎样哄骗、压迫着自己，然后将蔽布料一重重地扯去，“……他把我在幼儿园场闲置的小黑屋里，脱光了我的衣服，先是用力把我全都了一遍，再是像狗一样

第8章

那模糊的影似乎停顿了一瞬，但到底没有理他。

一时之间，两人谁都没有动。

周棣说：“周棠，我来了。”

周棣的目光黏着周棠的躯，由脚踝开始寸寸上移，抚过双，游离腰际，在膛首徘徊许久后又掠过锁骨，他看见他鲜红的嘴，的鼻梁，与颤动的睫。

他从到尾都被打得透，无数从他脸颊上淌下，周棣本不该发现他在哭，但是周棣发现了——因为周棠哭了声音。

周棠哽咽着说：“阿棣……”

周棠似是猛然惊醒，胡地用手背抹掉泪，然后冲周棣勉地一个笑容，“我……我没事……我只是……只是有……”他到底也没编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来，只能抱起衣服，一撞开周棣，冲了浴室。

周棠站在洒下，不敢置信地看着周棣。他朝着他一步步走来，一边走一边脱衣服，衬衫被甩开，校跌落瓷砖，然后周棣面无表情地拽下自己上最后一层布料，随手丢一旁的槽。

周棠闭着双，在哭。

周棣看着他，许久，他放开了手，问：“怎么了？”

就像那次迷路时一样，他哭声很细很轻，像一只受了委屈的猫。

等到两人躯相贴时，已经俱是赤。

浴室顷刻声大作，周棣透过磨砂玻璃门，看见周棠模糊的影，他伸手敲了敲门。

然后他往玻璃门上用力一撞。

“告诉我，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