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准备这么厚的被，敲遍了全班男生的寝室也没有人肯借他，只好缩着脑袋抗，几天下来，已经昏脑涨、咙痛。

周棣抬起手，借着路灯光隔空比划了一下周棠的脸，心想：本来就已经够瘦了。

“他现在正受，你把他打残，我爸就能把我打残。”周棣说着，忍不住自嘲地冷笑了一声。

周棣就坐在周棠左边隔了一个过的位置上，昏暗的校车寂静无声，他悄悄扭去看，看见周棠正靠在玻璃窗上睡觉。此时天稍晚，街边路灯亮起，无数橘黄的灯光在他侧脸上匆匆掠过。

“要告就告！”李巍一个激灵，“都是我的，跟周哥有什么关系？”

周棣却忽然皱了一下眉。

“就是，”周棣淡淡地说：“跟我有什么关系？”

李巍一怔，“周哥，你不会不舍得对他动手了吧？”

李巍着拳，测测地说：“你放心，周哥，兄弟自然有办法让他打落牙齿往肚里咽，改明儿我就给他上一课，好好教教他什么叫校园暴力。”

周棠默默地了被砸中的额，勉打起神。

左洋忽然说：“过两天就放假了，周哥，那小回去之后跟你爸告状怎么办？”

三月份的天，门在外都还要穿衣，李巍就已经嚷嚷着“死人了”，然后地开了空调，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周棠又一次从睡梦中被生生冻醒。

教室的另一个角落立即响起悉悉索索的嘲笑声。李巍扭过朝周棣得意地挑挑眉，“怎么样，周哥？厉害吧。”

学校上两个星期放四天假，有专门的校车接送，周任海并不惯着孩，也没有派司机接送，周棠周棣两人就自己坐校车回去。

他扶着额慢慢从床上爬起，仰一看，装在自己床边的空调果然又被调整了方向，正对着自己的脑袋，温度被调至18度，冷风正呼呼地。再一转，离自己三米远的室友李巍裹了两三床棉被正在呼呼大睡，显然是早有准备。

上课时他的脑袋也是昏昏沉沉，老师锐利的神从他上来回扫过无数次，见毫无效果，终于扔不住砸了一枚粉笔下来——“周棠！你晚上贼去了啊！”

周家的别墅离学校很远，满车的同学都在路上下了个净，到最后车上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周棣眉舒展，淡淡地说：“小心，别让外人发现了。”

周棣说：“过两天我试试看约她，后面的事儿就得靠你自己了。”

李巍连忙笑：“周哥，那纪清的事儿……”

李巍连忙作双手合十状，“周哥大恩大德小的没齿难忘！”

好像又瘦了一。

“行啊。”周棣一瞟周棠那怂怂弱弱的背影，勾起嘴角，“怎么的？”

？看我不先把他打残！”

第3章

周棣眯着睛笑起来，拍拍李巍的肩膀，“就是辛苦你了。”

“跟我爸学的，空调打低，风对着他，他不敢关。”李巍他爸是派所所长，近几年来上反复调不能动，但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警察叔叔们自然也是奇招无数。李巍掰着手指说：“咱们一步一步来，先从最简单的起。过两天我再去买个光灯，再找借把他被打，晚上就开着光灯对着他照，看他到底盖不盖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