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要早休息，”迟梁骁安静了两三秒，又问，“你现在在酒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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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她来是想见见你，我说你这两天差，不在c市。”迟梁骁听起来心情不错，可见陆悠对他的态度也不错，没有像一年前被通知儿和个中尉领证后的蔑视和不屑。

裴琢差就要如实地回答，但他忍住了。那一刻他突然能理解迟梁骁为什么光明磊落毫不心虚，也不主动和他说任务期间都发生了什么，因为适当的隐瞒确实会省去不少不必要的牵扯。如果裴琢实话实说了，迟梁骁再问他叶瑞泽是谁，和自己又有什么过往，他难还要实话实说吗？

“边境那边的情况我比较熟，上面问我愿不愿意近期去，如果去的话，休假就提前结束了。”

“那就好。”又安静了几秒，迟梁骁才继续，“我可能要提前回队。”

这个命令很突然，但边境局势的变化又是所有人都看得见的，裴琢也隐隐有些预，并没有觉得多意外。他想了想——事实上他现在思维混，本想不到什么，只是沉默了片刻显得自己已经思熟虑——然后对电话那说：“我尊重你的选择。”

“可我在征求你的意见啊，”迟梁骁在那轻笑一声，“裴琢，你想让我去吗？”

“对不起，对不起……”裴琢的哭腔很

不得不说又不知该如何说的消息，而他也听了裴琢声音里藏不住的张和慌，不由问：“怎么了？”

迟梁骁愕然，把贴着耳朵的手机拿到前，看着屏幕上方显示的名字，不敢相信刚才突然嘶哑的声音是裴琢发来的。而裴琢呢，耳畔的嗡鸣声终于钻，尖锐地刺穿他的骨，崩断了最后那弦，让他抑不住地真正意义上地凶迟梁骁：“你为什么要告诉她？”

“什么？”

“好吧，那我再问问上面，”迟梁骁有些失落，但随即恢复正常，“对了，还有个事要跟你说，今天下午，你妈妈来了。”

双方隔着一手机和两个小时飞行路程的死寂里，打破沉默的是骁骁的哭声。裴琢只觉得自己连坐都坐不住了，他控制不住地哭声，迟梁骁手忙脚的，把手机放在一边，将嚎啕的骁骁从婴儿床上抱起来，拍着婴孩柔的后背哄他再次睡，对通话无暇顾及。裴琢扶着墙，踉跄地走到洗手间，了个隔间把自己关起来，捂住嘴不让抑住哭声。耳边的嗡鸣消失了，变成白日里那个理学教授抛的问题，omega为什么会在发/情/期间主动请求alpha生//腔，他们在怀后又为何无法割舍腹中孩儿，那是情吗，还是仅仅是基因的诉求。

“没什么，”裴琢不知不觉已经蹲坐在地上，“白天工作量有些大，有累。”

“她真的很挂念你，等不及你回c市，我就把你在b市的酒店地址告诉——”

裴琢听到后，瞪大，死死咬住虎。

他又听到了嗡鸣声，细细丝丝的萦绕在他耳边，裴琢晃了晃脑袋，跟迟梁骁说：“嗯，和许宁一起在房间里。”

“可以说不去就不去吗？”听声音，裴琢也在笑，但他脸上的表情却是快哭了，“这是你的职责，我……我不知。”他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奇奇怪怪的声音，让迟梁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