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被观察的人毫无知觉，还在咯吱咯吱地嗑瓜，动作娴熟地像村蹲着晒太的老大爷。

“不是吧，哪有吃饭的时候赶人走的，不要这么抠门吗，我也想尝尝你们餐厅的伙。”

又过了一阵，曾献开门去了一趟，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抱了一包瓜和一袋妙脆角，他最先打开妙脆角，手指了去来五个尖，似乎恶趣味地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他心不在焉地签了字，没有回这话，反倒是语气不善地说：“你走不走，不走也别在我跟前杵着。”

江阔从屉里拿饭卡：“非公司员工和家属不能在堂吃饭，你好像不属于这个范围。”

“啊？这就到饭啦，我都没觉到饿。”

江阔把报表拿在手里，目光在最后一行数字上面停顿了好一会儿，其实半都没看去。

小群里的消息满天飞散：老板娘大驾光临，长得可真好看啊。”

接下来的时间里，江阔的余光瞥到曾献先是偷偷脱了鞋，不一会儿把两条环在了沙发上，到后来直接是整个躺了下去，拿着手机不知看什么视频，笑的肩膀都在抖动。

曾献放好盘，看到隔桌的汤碗问：“咦，青菜豆腐汤哪里盛的？”

“江总好抠门啊！”

黄秘书客气地敲门来，把茶递给他，还贴心地说：“您慢喝，有些。”

曾献撇撇嘴，跟在他后面下了楼。

呵呵，江阔在心里吐槽，一上午你的嘴就没停过，还觉得饿就怪了。

“好嘞。”曾献把门打开冲外面的秘书室喊了声：“黄秘书，上次的茶能给我泡一杯吗？”说完才在沙发上坐好，拿着靠背抱在怀里，开始看公司经纪人给他发的新签艺人资料。

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江阔看着手边剩下的报告有些疼，一上午都在暗中观察曾献，他的效率低得不忍直视。

邻桌忙告诉他：“就在红柜台那里，不用刷卡，您自取就行。”

江阔见他兴致地编辑着什么，忍不住把手机拿来看了，果然看到某人的朋友圈多了条更新：“其实我不是妙脆角，我是老佛爷的手指甲哈哈哈。”

“老板娘的都比我的细。”

“哈哈哈我刚才听见老板娘要了五个菜被江总骂了”

“谁的家属？”

餐厅里已经基本坐满了，曾献的到来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甚至有人捺不住把手机放在桌下面偷拍。

江阔冷一瞥：“别得寸尺。”

曾献问江阔：“我去拿汤，你要不要？”

“我是家属啊。”

江阔总算站了起来，冷着一张脸：“我要去吃饭了。”

这个低级的冷笑话让江阔嫌弃了数秒，看完又把他给拉回黑名单了。

他等在一个扎尾的小

了，你知他那个人，最见不得我跟你在一起，变着法给我找不痛快。一转就跟冯秋说了来膈应我，你可千万别当真，什么闺学妹的，就是天女下凡我都不兴趣。”

“浪费。。。”

“我要去餐厅了，你还不走吗？”

“我保证不结婚，不不，就算结婚也是跟你结，别人别想染指我。”

“骂了什么？”

“当然是你啊，老公。”曾献穿好鞋，作势要去挽住他：“走，吃饭去。”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