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么！不然他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过来检查。”段衍临就知路硚这格肯定不会把这事情说，能自己抗就自己抗。

段衍临让路硚坐下，随手指着这个男孩说了一句：“这小孩长得特像你小时候。”

诊室，屋里除了段衍临，还有一个七八岁的男孩。

路硚看着季天天和他父亲的背影微微神，回过神后问着段衍临：“他们怎么了？”

路硚笑笑，极有耐心地和季天天聊天。没聊多久，季天天的父亲就拿着挂号单和病历本过来了。

路硚也觉得像的，尤其是那清瘦劲儿。

“别害怕。”段衍临着路硚的肩膀，“没事的。”

路硚摇：“没说。”

“……”段衍临沉默，然后说，“和你一样。”

“段医生，钱我完了，是不是直接照着病历本开药就成了？”季天天父亲声音很急，翻着病例的手都是抖的。

段衍临摇：“说不准，你不长劣还好，就怕你以后长劣了。”

这男孩也不认生，对着段衍临问：“那我长大了是不是也能像这个哥哥一样好看？像他这样？”

“小孩他妈前几天刚去世，小孩就突然病发了。”语气顿了顿，段衍临又说，“主要是季天天年纪太小了，把他爸急坏了。”

“你告诉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爸。”季天天拽了拽父亲的衣角，“我不会走的，妈让我好好陪你，我说到到。”

又是一段长久的沉默，尴尬的气氛在诊室里蔓延。

“我不是说了吗？百度的话不能信。”段衍临表情严肃了一些，“我是医生，我明确地告诉你，这病药可以控制。我的话你也不信吗？”

季天天父亲的圈都红了，几气稳定下情绪，带着季天天去开药。

路硚先是没回话，过了能有半分钟才问：“病因呢？”

段衍临的话有些模糊，隐去了病因，也故意把语气放得轻松。

名字还可的。

“有你这么和孩说话的吗？”路硚把男孩拉到自己跟前，“别听他瞎说，我就觉得你长大能好看。”

路硚，不知说什么好。

男孩白白净净，有些清瘦。

段衍临，嘱咐：“别担心，药是可以控制病情的。孩都不怕，当父亲的得稳住。”

季天天父亲叹了气：“天天妈才走不久，要是天天也……”

起带路硚去检查，他在路硚侧问：“你病发这事儿没和姜易维说？”

思考很久，他嘴动了动，声音像是从嗓里挤来一样，发音困难：“百度上说的是真的吧？说遗传心脏病都是中年时病发，像和我季天天这样很早就病发的人……本就活不长。”

“我不是不信，我就是害怕……”

“叫季天天。”

但这样真让人心疼的，所以他开劝了几句：“别把什么都憋在心里，该说就说，你总不能什么事儿都瞒着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