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这么想，陆新宜就从外面跑了来：“埃德！你来！”

这小孩今天在外面野了一天，午饭后就没再见人。

周凭注视着他继续说：“可能你没注意到，这棵树比我们的屋都，我倒是可以把它矮一些，可它那么，我估计到时候杰伊的椅都很难推来。”

在他汗的肩亲一：“乖。”

家里有电据，但那棵树实在太大，伊万笨手笨脚指望不上，陆新宜活儿

“咱们俩还了五百块钱请人把树送回来……”伊万懵懵地说。

周凭：“所以我们把一棵树放在屋里五个月？”

“而且。”周凭很少一气说这么多话，而且不带脾气，“最重要的是，等到五个月以后，你的圣诞树可能一片叶都不剩了。你见过秃的枯枝圣诞树吗？”

他重新帮陆新宜上项链，两个人面对面抱了一会儿，陆新宜看着很瘦，抱在怀里却又很，周凭的手从他前摸到后背，握着不够地，又一吻过去，陆新宜渐渐哼哼起来，周凭就掐着他的腰又了去。

“我……”他慢慢往周凭边蹭，手指着防风服的下摆，“你骂我吧。”

谁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犯这么蠢的错误。

那颗大橡树生得枝繁叶茂，从拖拉机上被扔下来的时候就落了一地的树枝和叶，壮的树横拦在小院门，刚刚还令人兴奋的景象此刻看在陆新宜里，可算是一片狼藉。

第十章

陆新宜把周凭的话翻译了一遍，这下连同原本也很兴奋的伊万，两个人的嘴都抿成一条线，睛也垂着，变成了个犯了错的沮丧表情。

陆新宜的睛眨眨：“放在外面也可以……”

带着作成熟的清香的秋风拂过陆新宜，抚摸在蓬松的发丝上，又留恋在他通红的脸上，周凭没说话，一手随意地揽着陆新宜，拇指在他脸上挲，另一手腰，皱着眉注视面前那颗硕大的橡树。

杰伊睡着了，屋里只有工碰撞的声音，没有陆新宜的叽叽喳喳，少见得安静。

帮忙运送的拖拉机已经准备离开了，突突突冒着黑的尾气。

周凭正修理一把后坐力大得吓人的猎枪，顾客很急，跟周凭定了明天一早就要。

“今天林场砍树，刚好我和伊万路过，维恩说因为你帮他装好了天线，所以不要钱，免费送给我们一棵树！”陆新宜兴奋地说，“我想好了，这个用来今年的圣诞树！”

他走到门，看到陆新宜已经跑着折回去，和伊万试图拖大大的一颗橡树来。两个人使吃的劲，橡树纹丝不动。

周凭绕着树打量了两三圈以后，两个低落的小孩抬着工箱来了。

周凭走过去，把他从杉树旁边拉开，拽到自己边，检查他的手有没有受伤，又抬手帮他脸上沾到的木屑，一边拨拉他发上的小树枝，一边疼：“现在不是才秋天？”

他回看伊万，伊万赶，也跟着去了。

陆新宜渐渐笑不来了，看他变脸如翻书，伊万着急地戳他：“怎么了？”

陆新宜乖乖地仰着脸，笑嘻嘻：“那也快了嘛！”

“骂你什么？”过了会儿，周凭在陆新宜上了把，轻轻推他，“去把大门打开，工箱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