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摄休息的时候，几个摄影师凑在一块儿看底片，说“漂亮”、“条顺”、“对劲儿”，当时方丹还以为是在说那女星，过去一看，屏幕上放大的是一张面生的脸。

“周凭？”常昊走了，顿了顿，方丹，“大陆方舟那个周凭？”

常昊缩在沙发上低着，一脸丧气，陆新宜的经纪人方丹不知什么时候来的，坐在床边烟。

陆新宜说：“我没事啊，下午还去香港吗？”

说完陆新宜补充：“就这样。”

方丹被气笑了：“这叫就这样？？”

常昊抓了几把发，哭丧着脸说：“昨天我，我也真没办法了，哥，咱就带了那么几个人，本不够人看的，再说报警吧，闹开了给人一写，那不完了吗？主要还怕惹狠了他们再把你怎么着了，我当时，我当时……”

都过了一夜了，方丹本来就知，但陆新宜说是，她还是没忍住“嘶”了声，熬了一夜的眶凹陷，满脸严肃，声音都有抖了：“到底怎么回事？”

陆新宜安抚：“真没事，和你没关系，当时也是我自己愿意走的，现在不也好好的吗？”

又沉默了大半天，常昊低声问：“哥，你没事儿吧？”

方丹翻了个三百六十度的白，暴地着眉心，不知事情是怎么在一夜间变成这样的。

就回酒店了。”

有次方丹跟一个广告外景，是她手底下一个二线女星拍，当时还不在她手底下的陆新宜在里面打酱油。

陆新宜就低眉顺地嗯了声。

雨天光线昏暗，片场偏僻，演员住的酒店条件也不怎么样，屋里一室一厅，摆了几件老旧的木质家，客厅几乎坐不下几个人，只扔着陆新宜的几个行李箱就差没地方下脚，来了人以后只能待在卧室。

自从在一个几乎算另一个公司拿来洗钱的垃

等拍完了，方丹把那男孩儿叫到边，才知他叫陆新宜，在公司已经大半年了。

陆新宜言简意赅：“我们……我们在一起了。”

方丹使劲儿了烟，把烟摁床的泡面桶里：“我能看见。”

陆新宜：“是。”

然而两年过去，现在的陆新宜已经不是当时为了在棚里吃顿盒饭拍完自己的以后还能等四个小时的群演了。

方丹起，着腰在不大的房间里转了几个来回，突然走到陆新宜边，着他的脸左右转着看了看，脸很不好地挑了挑眉，又拿手拽了几把他上的衬衣：“扣扣扣好，看你脖上那些东西！”

陆新宜慢半拍似的，才低把衬衣最上面一颗扣扣好，只是他一低，又后颈两块红印。

陆新宜圈将近两年，刚到她手里的时候，和千千万万冲这个圈扑来的年轻人一样，只是个在广告里背景墙的模特，方丹注意他，只因为陆新宜确实长了张格外彩的脸。

不等常昊再说话，方丹开了：“常昊你去买早餐。”

“我回来了。”陆新宜找了个地方坐下，挲着手里的手机。

常昊还地看着陆新宜，但是知他们有话说，起利落地答应了声：“诶！”

回去方丹就想办法把他到了自己手底下，但很长一段时间里也没什么更好的资源给他，跟以前差不多，拍几快销宣传照，在广告里当当群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