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瀚海没有继续往下说了，只是着气。

豆大的泪滴落下来，落在周瀚海的嘴上，发咸发苦。

“昨晚上……我是去了的。”

旋即他有些恼：“那你……”

但这时候追究这些已经都不重要了，余鱼叹了气，心中更是悲惨：“周瀚海，你好倒霉……”

李仁义的话突然浮现在他耳边。

周瀚海息半天：“我……骨断了……”

没有光线，余鱼动都不敢动一下，生怕碰到他哪里的伤。李仁义刚才几乎是发似的拿板凳砸在他上，他那样恨毒了周瀚海，定是下了死手的。

他扶着，突然断断续续：“如果我跟……那狗……狗小海……掉在里……你会……会……救谁…

想起了后来的，周瀚海居然轻轻笑了：“我确实……是个笨……无可救药……明明知……”

余鱼本想说你既然已经知我有苦衷，为什么一直不见我。

没有光线，周瀚海也不怕对方发现他脸上脆弱的表情，他息着：“你总是……那么轻易地放弃我……你他妈总是说都不说一句就走掉……”

“你怎么会那么倒霉……简直不可原谅！”

他后来知余鱼的境的，虽然他确信有万全的准备不会让他遭受一的伤害，可当时对方急逃离的态度刺痛了他，而且为了逃离，明明知他的逆鳞的，却毫不犹豫地持着尖刀刺他心里，那失控的极度痛苦周瀚海不想再尝试第二次。

想到周瀚海这样的天之骄最终因为他痛苦地死在这个铁箱里面，他悔极恨极，只觉得世间无可无不可了。

——不，他完全不能承受第二次。

余鱼呼一滞，想起刚才周瀚海嘴里的血沫，不好的预袭上心。

周瀚海忍着大的疼痛，摸了摸他的脸，一一地净他脸上的泪珠，他轻轻：

他咬了咬：“你怎么会这么倒霉，遇见我。”

“我都他妈像狗一样求你……你说都不说就走了……”

余鱼听他的呼愈发的急促，心里慌了：“周……周瀚海，你、你哪里不舒服……”

余鱼心里更是痛苦：“为什么不早来……你知不知我快伤心死了。”

无声的泪簌簌而下，没有断绝。

他该多痛！

果然，周瀚海急呼了几气，慢慢：“断骨……可……可能刺破肺了……”

“……对付我……是吧……”周瀚海的声音有些无力。

后再没得说了：“可是我没办法……严震寰找到了我，他说，他说不跟你分开，就会对付我的父母，他可是严震寰……他还说……还说……”

周瀚海凄惨笑了笑：“因为我恨。”

如果……如果……余鱼不忍心继续往下想了，他只能无助地求着周瀚海：“你持一下，再持一下，求你了……”

余鱼咬住下，才不至于再度痛哭来，他只是抖着声音：

余鱼心疼得要麻痹了，只是哀求：“你告诉我，到底哪里不舒服，求你告诉我……”

余鱼一愣：“你都知了？”

余鱼心痛至极，持一下要什么呢？并没有人会来救他们。

“你持一下，你持一下……”

周瀚海的呼声愈发的急促起来，